指望不上桓伊。看来只能自己想法子了。
唤来心腹内侍,令他想法子去弄一套自己能穿的侍卫衣服。
内侍大着胆子劝道:“陛下,太后有令,大婚前不准您出宫。这也是为了您着想,您就听太后的吧”
司马聃眉心一皱,“怎么?如今连你也反了?朕的决定岂是你能干涉的?”
内侍战战兢兢回道:“奴不敢,陛下赎罪。奴这就去办。”内侍说着就垂首准备退出去。
快走到门口时,忽而又听皇帝沉着声音说了一句:“若敢说出去半句,朕摘了你的脑袋。”
小内侍吓得踉跄一下,忙回说:“奴不敢,奴不敢。”原来有两分想去偷偷告诉太后的心思,如今是再也不敢有了。
司马聃揉了揉眉心,一张年轻的脸上尽是疲惫之色。
他虽年纪轻,却并不傻。如今建康城中因为自己对各大氏族的打压,正是一片风声鹤唳。他自然明白此时不宜出宫。
只是,答应姑姑要帮她说服王献之娶她,他绝不会对姑姑食言。这件事,必须在大婚之前。做完了他才算完整的同过去告别,同自己告别。如此,他才能去开始新的人生——他以后的人生注定不会再有情爱,只为天下一统而活。
冒险是有一些。可是为了姑姑冒险他甘心情愿且况,也是最后一次了吧
思及此,司马聃更坚定了,自己必须出宫去亲自见王献之一面。
着人铺纸研磨。提笔寥寥写了两行字,约王献之于城中清新茶馆相见。最后落款处,他没有像平日里直接盖个章。而是亲自写上了他的名字:司马聃——他不会再用皇帝的名义去逼迫王九。他要告诉王九,让他知道,姑姑究竟有多好。让他心甘情愿的娶姑姑。
信写好,司马聃拿封泥封了,交人送去乌衣巷王家。特别叮嘱,要亲自交给王献之。
司马聃认为只要没人走路消息,自己只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宫一趟,不会有什么危险。
却不料这信才出宫门就被人截下了。
皇帝还是太年少。也太小看建康城里这些屹立百年的公卿之家了。
王良粗略一看信的内容,嗤笑一声。司马聃啊司马聃,原本我还犹豫要不要动手。你却偏要主动凑上来。这岂不是天要助我。
“卓清,把信照旧封妥当,原样送回去。”王良摩挲着茶盏,缓缓说道,“我们的机会来了。”
“郎c郎君,你是说?”卓清而立之年已掌管琅琊王氏全部守卫,一向也是行事利落的人,现下却是连话都说不囫囵了。
王良斜睨他一眼,饮了一口茶水,“怎么?你是怕了?悔了?”
“卓清不敢,卓清唯郎君之命是从。”卓清冷汗津津。他是王良一手提拔起来的,且不说这份恩情,就是王良手里攥着的他的把柄,也够他死十回八回了。如今这九死一生的差事,好歹还有一生,若是不干,恐怕是必死无疑。想清楚这一层,卓清再不犹豫。
“很好。”王良站起身来,看了看天色,道:“日子定在后日申时,时间紧迫,你现在就去安排起来。记住,这件事,走漏不得半点风声。”
“诺。卓清这就去办。”卓清拿了信,又想起什么,嗫嚅道:“郎君,这信若送去给九郎君,咱们这事可就绕不开九郎君了。”
王良静默片刻,决然道:“信要送。不然恐怕会引起司马聃疑心。到时一切依计行事,不必顾及九郎,他若要阻,杀之。”
卓清一凛,应了声诺就退下了。
王良瞧着夕阳渐坠,心间波澜微动。他在琅琊王氏行八,王献之行九。他们年纪相仿,自幼多在一处玩耍。少时他们感情甚笃,只是渐渐长大后,他看不上王献之的愚善,王献之也看不上他的阴损。道不同不相为谋,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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