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天寒阳弱风如刀。
东乌岭坐立峡谷间,横栏官道,巨石堆砌,墙壁坚厚。
关隘后数万反军,关隘下三千平阳一团老兵。
“可有信心?”
李上全打马走在三千精锐身前,扯嗓喝问?
“有、有、有。”
三千人齐吼,声震云霄,山谷回荡。
这三千精锐是唐溪东手下尖刀,今日攻城,李上全所依仗便是他们历经数仗,熟练火器攻城之法。
“杀,凿穿这座城!”
李上全抽刀,刀光在日光下闪耀。
三千老兵瞬间变换队形,刀盾手在前,火枪手在后,炮队分立两边。
“看看你们眼前的同袍,张开眼给我仔细看,打仗会流血会死人,但越是怕死就越死的快,会打仗才能活,不会打,也许今天也许明天说不定在哪天你就要永远告别自己的父母、妻儿,仔细看,这是三千老兵再用生命来教会你们如何在战场上生存。”
李上全转身看着身后排列整齐的新军,大声嘶吼着。
有榜样、上得战场、流的血、舍得命,才能练就一支铁军!
仗都是打得多,看得多才不会害怕,才能学会无畏。
“踏、踏、踏……”
整齐的号声,三千人向着关隘下逼近。
三千队伍不多,但太整齐太坚决,城墙上,看着城下再次逼来的敌军,很多人的人开始紧张,开始颤抖,开始拉扯着喘不上气来。
喊杀声往往不会让人恐惧,但沉默的压抑会。
“竖盾!”
“哗!”
“前进!”
“踏”
“踏”
“踏”
……
二百步
一百五十步
“止”
“踏!”
“瞄准!”
城上,王自用瞳孔紧缩。
再次兵临城下的敌军显然与之前大为不同,三千人凝聚而来,宛如大山倾顶。
敌军刚好卡在弓箭射程之外,若是城上箭只射下,即便能够射中也早已失去力道。
这宛如鱼刺卡喉,难受至极。
“上弩箭!”
王自用冷冷下令,他要看看是敌军的盾硬还是自己的弩硬。
城上城下皆是攻守准备。
而后各自下令:射击!
两声射击几乎同时发生。
顿时城上城下,弩箭和弹珠破空相向。
城上数百只弩箭向着城下高高的盾牌射去,而城下枪声密集,烟雾腾起,弹珠一个个射上城墙。
一百五十步,足够燧发枪有效射击。
而一百五十步,却让弓箭失去力道,这便是武器的差异。
火枪手在刀盾手预留的狭窄缝隙射击之后,快速后退,进阶这后排上前,一次轮换。
城上弩箭射下,狠狠击中高高盾牌,巨大的声响和冲击力,让前方竖盾力士身体一震。
但盾牌即为裂开亦未震倒。
刀盾手所立盾牌,经过一番改造,下沿尖锐即可近战刺敌亦可竖盾之时插入地底。
竖盾后面除了支撑盾牌的力士,还有一块木板与盾面斜撑,以三角稳定效应支撑盾牌受到弩箭撞击。
数百只弩箭射在盾上产生的巨大撞击力在木板的支撑和牵引下,灌入地面,力士只需保证盾面平稳便可。
偶尔几只穿过竖盾缝隙的弩箭直接射穿单膝跪地射击的火枪手,也备后队抬着拖了出去,清理出的空位,瞬间被补上。
眼前的战局,是远程进攻的对峙。
李上全需要这些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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