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瓜脯子和金橘蜜饯这样的美味甜食,酒肆中的茉莉清酒和碧螺清茶是吃了盐水竹笋之后才会喂给它们喝的,平时只是给它们喝些奶浆和清水,因为清酒活血,清茶解药,对它们的伤口痊愈没有多大好处,”弥勒佛主说到这里,自是又忍不住深深叹口气说,“但是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日,纵是黄衫少女如此精心调养医治,待到终于可以再亲手将它们放归到天目山清风洞中时也已经是落叶纷飞的寒露时节了,那时山中草木枯黄,万物沉寂,眼看着山中众飞禽走兽又要到了食不果腹的最难熬日子,因此上这两只小狐狸因为心中十分贪恋在小酒肆中吃喝不愁,饱食终日的富足优裕日子,却又不顾父母和众兄弟的好言挽留转身下山一路追在黄衫少女身后回到了松树林中那间炊烟袅袅的小小酒肆里面”
“好啊,都披毛戴角了还这般贪恋珍馐玉肴,美食酒色,”云莲忍不住冷笑,“可见得什么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众生平等,云莲,纵是披毛戴角,只要心中灵台清净,一般可以修仙成道,”
“怎么,那两只小黄毛狐狸后来修仙成道了?”云莲忿然,“即是戴罪投胎,又如此流连贪慕人间美食酒色,市井繁华,如此都能修道,当真是无法无天的啦,”
“是啊,即是个有慧根的,贪慕虚荣误入歧途自是不对,”弥勒佛主淡然笑笑,“只是好在云忍它能够知错悔改,到了来年三月天里,山中草木繁茂,食物丰盛时就只身回去清风洞中找寻它父母兄弟去了,”他说。
“那另一只呢,它当真就舍不下小酒肆里那几块酥饼奶糕,几壶茉莉清酒的吗?”云莲痛心惋惜之下,一双翦水双眸之中潸然流落下几滴悲悯清泪,“师父,那只小狐狸如此贪恋凡尘,只怕是已经无可挽救了吧,”他问。
“那是自然,即是在小酒肆中可以经日里吃饱喝足之后翻起肚皮在廊檐下晒晒太阳,那修行精进,忏悔赎罪的事情,它又怎还会来得及去惦记的呢,”弥勒佛主无奈嘘口气说,“也正是因为如此,当那位黄衫少女的家人千里迢迢的自恒河之畔的水莲王城之中找来天目山下,声称水莲王城之中的荼蘼郡主在被圣上御封册立为青莲太子的皇太子妃后因为时常被青莲太子冷落而一气之下私自离宫来天目山下的临安镇外经日里以打理松树林中这家小小酒肆为生时,那只小黄毛狐狸的好日子,可也就算是过到头了,”他说。
“师父,那个荼蘼郡主她,后来自是被家人送回水莲王城里继续当她的皇太子妃去了,”云莲一念及此,一抹羞惭愧疚的淡淡腮红,在他淡青如水的脸颊上不知不觉的稍纵即逝,一闪而过。
“是啊,没了荼蘼郡主日日在小酒肆中梳洗毛发,供养吃喝,那只小黄毛狐狸很快就成了一只被主人抛弃的流浪宠物,日日饥餐渴饮,无人照料的,很快就被饿瘦了,身上的毛发也不再似从前那样光彩照人的,到这时,它才总算想起来要回清风洞中看看他的父母兄弟去了,”
“那样也好,知错能改,总是好的,”
“可是那时它的父母已经在清风洞中病逝,兄弟们也已自清风洞中四散搬走,也不知道是各自流落到哪里去了,清风洞中空荡荡的,已经再不见当日众兄弟在父母身边撒娇打滚耳鬓厮磨的温馨快乐时日,”弥勒佛主忍不住微微苦笑一声,“天目山上那时已经是被一群花毛狐狸占山为王,横行霸道的了,它是一只黄毛狐狸,好容易才躲过一群花狐小兵的追杀,自天目山上逃脱下来,在临安镇外的松树林中饿了啃两口蘑菇,渴了喝几口泉水,如此饥一餐饱一餐的惨淡度日,生无人怜,死无人葬,”
“哼,抛弃宠物的主人,罪该万死,”云莲恨极之下狠狠咬咬牙说,“既然日后迟早也要抛弃,不若当初就不要收养,”他说。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可怜那只小黄毛狐狸还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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