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尘世间再也没有比一个曾经那样痴心贪恋过自己的男人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躲在菩提洞里潜心修行的苦修者更让一个女人感觉到无比暴怒羞忿和无地自容的了,既然这样,她为什么还要一心执迷不悔的痴心留在吉罗娑峰上潜心苦修,大彻大悟?若是哪一天不小心真的被他给渡化的六根清净,大彻大悟了,那他从此以后就真的只是她的师父了,但是她现在却宁肯立时将自己昨日里私藏在菩提树底下那一蓬乱草之中的几只菠萝芒果用菩提叶胡乱包拢起来抱在怀里从吉罗娑峰上忿忿而逃,也不愿意再继续留在这里每天羞忿无比的心如止水,潜心苦修,她觉得自己现在真心该是下山回家看看她父母去了,她是喜马拉雅雪山之神的女儿,皇宫里现在应该是已经早早的替她备好了数不清的簪环玉饰和罗衫锦裳了吧,还有数不清的桃花青黛和胭脂水粉,数不清的樱桃酥酪和芒果菠萝
但是
“师父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三千年来净心在菩提洞里苦修道法,从不轻易踏出洞门一步,”她在菩提树下暴怒羞忿的连头也没回,“师父当日亲口说过徒儿他日定会后悔跟着师父潜心苦修,现在徒儿既然已经当真后悔,师父你却为什么还要拦在徒儿跟前,不肯让路放徒儿下山?”
“你太任性了,”他说,“别忘了我现在还是你师父,想要下山,除非从我身上踩过去。”
“哼,你又忘了,我是女神,会驾云的。”
“你道法不精,即是驾云,也未必能从我跟前逃得过去。”
“我为什么要逃,现在该逃的反而是你,”她说,“我父母的法力可是非常非常高强精深的,我不信他们两个人还打不过你。”
“在这里修行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走?”他问她,“三千红尘,真的那样值得你留恋?”
“哼,这世上又岂有逼着人苦修彻悟的道理?”她忿忿的转回身来,“你自己觉得无欲无求六根清净是件好事,难道就因此而在天地三界之中四处抓人来渡化苦修?”
“苦修的人无欲无求,无爱无恨,本不该知道什么是好事,什么是坏事,要知道,道可道,即非常道。”
“别再给我提什么好道坏道是道非道的了,”她怒极,“我现在要回家了,请师父你即刻让道。”
“梵我合一,为无上道,”他淡然蹙眉,“灭三障诸烦,得智慧心明,愿灾障悉消,行无上道。”
“什么无上道,道,道的,你不让道,是准备留下我在菩提洞里吃晚饭吗?”
“我有些饿了,”他说,“帮我去菩提洞里取一碗白饭。”
“为什么?”她问他,“什么时候轮到我去端饭给你吃啦?”
“我是你用三千年苦修买下的奴隶,”他说,“奴隶饿了,只能向主人乞讨一碗白饭果腹。”
“你说什么?”她登时间两眼怔怔的圆瞪在他脸上,阳光下,他双瞳翦水,晚风中,他剑眉入目。
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
“我是你用三千年苦修买下的奴隶,”他说,“还记得你手腕子上的这串菩提子手串吗?”他问她,“既然迟早还是要讨回去的,前世却又何必非要将它还我”
湿华大神和无忧公主在众神的默许之下很快的在化自在天上举行了一场盛大婚礼,但是因为在婚礼上梵天酒醉之后无意中泄露出来日后有可能会将天庭帝位禅让给帝释天大人的心中所愿,这让湿华登时间感觉到十分忿恨,从此以后,化自在天和三十三天之间就一直纷争不断,这一纷争不要紧,偏偏是在无忧公主刚刚历经十月怀胎之后终于辛苦诞下麟儿的时候,化自在天因为湿华大神和梵天帝释两位大人的激烈争战而被三十三天的千万天兵天将肆意杀伐祸乱,以至于孩子才刚刚出生未及半日即被那些义愤填膺的天兵天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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