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赢的是纸,后赢的才是钱。”
“去去去,我们秦国人的内部矛盾,你义渠人少掺合,等我们腾出手来,第一个就要弄你们义渠国。”
“我同意,要不名哥你现在就把潇哥给了结了吧,省得我最后一集再去捅他一剑。”
“别别别,咱们仨好歹也算沾亲带故吧,秉承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不好吗,和平与发展才是大势啊。”陈潇很浮夸地往后跳了一步,拱了拱手说道。
韩斐撇了撇嘴说道:“神特么沾亲带故,我都不知道秦王和义渠王谁给谁头上戴帽子了。”
这边正聊得嗨着呢,导演助理快步跑了进来,喊道:“各位还聊什么呢,赶紧去寝殿候着去,马上就开拍了。”
“好嘞,马上来。”
“辛苦跑一趟了。”
秦惠文王病倒之前,有志有勇,稳健睿智,就算有失策,也能力挽狂澜。
五国攻秦时他产生过犹豫和怀疑,险些丧失斗志,但人生整体而言是强悍果决的一个人,英年辞世,留下的必然是图腾一般的英雄形象,缺少负面元素,高大全自然不真实。
孙浩辉先生既是原作者,也是编剧,他利用“病”这个机会,尽可能全面的展现秦惠文王身为一个血肉之躯的模样,而疯癫比其他病症更能表现人物的多面性,且戏剧冲突强烈。
今天这出戏,秦惠文王大限已近,回光返照时疯疯癫癫的,而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才神志清明。
按照韩斐的想法,他觉得完全可以在这里结局,因为秦武王在位时间太短,也太瓜皮了,还不如不拍。
“灯光,今晚的戏一定别给我出篓子,回光返照那里给我把光打到最亮。”
“摄影也是,呆会儿一定得稳住,这场戏是重中之重。”
不需要范鲁生叮嘱,剧组上下也知道这出戏的重要性,整个寝殿里的气氛变得紧张且肃穆,空气似乎都有些凝重了,大家都知道这是富大龍的杀青戏,就等着看影帝怎么爆发了。
八点一刻左右开始了拍摄,前两场拍的是富大龍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披头散发,浑身散发着将死的气息。
第一场陈晓先上,他饰演的芈琰是义渠王和芈八子的私生子,私下里已经与秦国的野心家嬴壮勾结起来了,而嬴壮偷偷地把他放进了秦宫里,就是为了气一气惠文王。
第二场是王后领着嬴荡以及嬴壮上前,惠文王挣扎着、嗫嚅着,费劲巴拉地说了几句话,将王位传给嬴荡后撒手人寰,王后和嬴荡哭得稀里哗啦的,然后嬴壮宣布接管城防。
这两出戏没什么出彩的,之后这出才是今晚的华章。
剧组拍戏是不按播出的顺序拍的,怎么拍能节约就怎么来,惠文王本来死了,现在又“诈尸”了。
前两出戏没耗费多少时间,眼见得富大龍状态正好,丁黑没再多加其他东西,直接拍了下去:“action!”
镜头外,三块反光板环绕着,一盏高功率的照灯将亮度调到最大,而寝殿里其他地方却是漆黑一片,只有零星一两盏火烛亮着,这种画面,特凄凉。
富大龍坐在床榻上,靠着墙壁,脑袋微微向下低垂,没有梳理发髻,银灰黑三色头发披散着,散乱、压抑、凄凉。
“于后世千秋万代,每一户人家的窗台,我大秦的明月,必朗照之。”他低声呢喃,每一个字念出都是沙沙的,像是从喉咙里费劲地划拉出来,摩擦洗漱相当大。
“兄弟,我不行了。”
“王上,此话万万不可说,王上万年。”
“糊弄谁?”富大龍双手杵在腰间,身姿佝偻,不复往日英姿勃发,气吞山河的秦王风采。
“万年,呵呵,我也想万年。”
座下跪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