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你安心背词去,就剩几分钟了,你不紧张啊?”
大甜甜双眉一挑,兴奋地说道:“紧张?不存在的,我兴奋还来不及呢,那诗怎么念来着?”
“苟?”
“苟你妹。”
大甜甜一拍大腿,道:“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嘶,有病啊,你要拍拍你自己大腿不行吗?”韩斐龇牙咧嘴地喊道,手上不停揉着刚才挨打的地方。
“哎呀呀,不小心打错了。”大甜甜装得人畜无害的甜妞模样。
“时间快到了,演员赶紧上场。”忽然有老师进来喊道,第一幕表演的演员赶紧进到台上。
小剧场里人声有些沸腾,观众席第一排不仅坐着学院里的大佬们,据说还有广电和文化部门的相关领导,临近九十周年大庆,这个题材的毕业大戏挺受上面喜爱的。
当灯光黯淡又再度亮起,大幕拉开,布景板变成了森严肃杀的渣滓洞监狱,我党的党员们衣着样式各异,有穿长衫也有短打扮的,不过隔着老远就能瞧出它的材质很次,而果党士兵穿黄色军装打绑腿,手中端着枪,目光森然,最那边是穿着藏青色军装常服的果党军官,腰间别着枪套,姿态巍然。
表演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舞台上的灯光打得有点黯,渲染着一种萧杀阴冷的环境。
一个接一个党员被捕,面对着“青春一去不复返,仔细想想,认明此时与此地,切莫执迷”、“迷津无边,回头是岸”,“宁静忍耐,毋怨毋忧”的标语,面对着手铐、铁镣、烙铁、竹签、斧头、老虎凳等刑具,大家似乎都遗忘了自己学生的身份,完全进入一种合适的状态,把充斥心中又挥散不去的想法通通表现出来。
“处座,金陵发来的加急电报。”孙强小步快跑过来,手上还拿着一张纸。
幽蓝的灯光打在韩斐身上,落寞、无力,和果党现在的局面遥相呼应,他接过那张纸,手指越攥越紧,眉根锁成一个川字。
“处座,南京要我们。”说罢,孙强比了个割喉的动作。
“两处监狱,几百号人,我们的人手够吗?”韩斐靠着墙,身子显得有些佝偻,无形的压力压弯了他的脊梁。
“处座,您平时可不是这样的。”
“今时不同往日了,果军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韩斐缓缓地将那张电报纸揉成一团,又放回兜里,拍了拍另一侧衣兜想找根烟抽,可惜口袋里空空如也,只好作罢,他淡淡地说道:“去,把江竹筠带过来。”
“是!”
孙强打了个敬礼后转身离去,而韩斐却颓唐地坐在椅子上,反动派永远是纸老虎,眼见果军大势已去,他也没什么威风好耍了。
大甜甜被孙强和高峻一人提一只手给拖来了,头发凌乱,脸上化了很厚的血污。
“江女士,久违了。”韩斐搓了搓手说道,随后又缓缓地摘下自己那双白手套,攥在右手里。
“我今天特地来向你报告一个好消息,这一年多来,江女士的消息不是很灵通,我现在可以把全部真实的情况都告诉你,林罗兵团拿下了东北全境,刘博承、邓晓平和贺龍兵分两路由川中和川北入川,果军全线溃退……”
这一段台词很长,作为一名果党军官,他给一位共党地下党员阐述这些日子里果军的败绩,一百来个字,很考验他的台词功力,而且念白时还得考虑作为果党军官他心里那种情绪的变化,好在韩斐素质过硬,再加上他添加的细节动作,一个色厉内荏又故作冷静的果党军官形象被表现出来。
“你可以说,山城已经危在旦夕了,江女士听见这个消息一定很高兴吧。”
韩斐说完这一句,观众席中间某排坐着的江姑娘差点没笑出来,她嘀咕了几句:“高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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