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卿止住脚步,转身看见萧长懋与萧子良二人,于是向萧长懋行了礼,说道:“太子殿下有何训示。”
“训示却无。只是听说昨日北使在贤弟邸中留至亥时?”
“正是,小弟昨夜与北使详述田猎讲武一事,故而多耽搁了不少时刻。”
萧长懋点点头,说道:“贤弟所言,孤岂不信。只是,见接既为公事,又何须屏退奴婢?你为陛下人臣,岂有私交外臣之理?如此妄为,苟非子臣之道。”
萧子卿心下一突。拓跋慎留至亥时的事,知道的人多了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他昨日与拓跋慎说起萧长懋的事时,为了安全,才没留下奴仆侍奉,没想太子萧长懋这么快就知道了。
“太子殿下言重了。臣素来好客,往来结交之间,殷勤备至,此太子所知之事。昨日虽退诸奴婢,而王妃与小妹俱在,岂能说是私交外臣。臣为陛下之子,太子之弟,本朝显王,又何须与外人有何私交?太子深责,臣不敢受。”
“贤弟知道这些道理就好。为兄今日之言并无他意。只是,不得不说尔。”
“太子所言,臣记下了”萧子卿对萧长懋的冠冕堂皇之言心中嗤笑,他跟萧长懋的积冤不能说是小恩小怨了,如何还能?
弟弟萧子响的死对他打击不小,也让他见识了萧长懋的狠辣决绝,更让他心下对之起了一些畏惧之心。回话间也不复当年那般稍显随意。
“嗯!贤弟既有要事,为兄就不多耽搁你了,且去吧!”萧长懋摸摸小胡子,笑道。
看着萧子卿远去的背影,萧长懋摸着腰中剑柄,说道:“阿弟,往日他兄弟何等滋意,连孤也敢怀轻慢之心,今日又如何?可开怀称意否?”
萧子良叹口气道:“阿兄,庐陵王弟如今胆气已丧,你又何苦再与他多多计较。”
萧长懋暗中指使萧顺之杀害萧子响的事,他也知道,只不过是萧子响死讯传来之后才知道的,为此他还去找过萧长懋,萧长懋在见大事已成之后也没有再瞒着他。萧子良虽然对萧子卿兄弟往日不恭生气,却还没到要杀死他们的程度。今日见萧子卿言语间虽然还有些不服之意,举动上明显起了畏惧之心,不觉起了怜悯之心。
萧长懋看着萧子良面上微有怜色,冷哼一声,说道:“你这妇人之仁,施舍之间也不分何人吗?昔年他兄弟二人何等猖狂,阿弟难道忘了?非是为兄不知友悌,只因他兄弟所为久非臣下之道。为弟不恭,为臣不忠,若不严加究办,诸叔群弟岂能不轻慢我等。你是我同母之弟,如何不体我之苦心?”
萧子良低下头,默然无语。
萧长懋见之也叹口气,说道:“阿弟,你这妇人小仁若不收敛,日后定要为此懊悔不及。”说完提步向前走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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