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他抬头看了林典史一眼,正直的汉子果然是表面。
他尴尬的嗯了一声,“真犯案了就抓回来,万万不能有冤假错案,另外,这两个一直不认罪的,我看过案情,还有一些疑点,再查一查。”
“请知府指点。”林典吏老实站着,一步也不肯近前。
“你过来,这个地痞杀人案,死者是他的相好没错,可是当日事发的时候,有人却说在其他地方见过他。他自己也说,去死者家里的时候,人已经死了。因为害怕担责,进而才谎称未曾去过。另外这个,物证还是不足,再看看有什么疑点,重录。”
“可,涉案都是本地,不麻烦。”林典吏紧张的挠挠头,“那那些被陶知府关进去的,其实也是因为少给银钱。”他说到这却不敢再说,凭着多年直觉说这些,也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这两个案件是重中之重,另外你重新将陈年旧案按刑罚归类,我们再看看。”贾赦揉着额头,对上汉子黑漆漆的眼神,郑重道:“林典吏,六房之中我最信重你,那些冤枉无辜的人,能不能真相大白就看你了。”
林典吏眼睛一亮
,上官看重他,是不是他重重的拍着胸脯,拿起卷宗立马走人。
风一样的男子。
大刀阔斧的样子,若不是贾赦知道他的性子,还以为他对自己有什么不满。
一府知州说忙也忙,说清闲,也能闲的长出蘑菇。
贾赦拿出笔记本写工作日记,等他记录完这几日的事情,差不多也该用午食了。
“知府请用。”
下边人一提,贾赦才想起来,衙门内部的工作也是一团糟。
他边吃边想条陈,吃完饭立马去把工房户房和后厨杂役一并叫来,商量起衙门内部工作餐的事。
这些繁杂索性一旦统一其实更大大节约了银子,也让下边人少了吃拿要卡的机会。
他知道,这里头最高兴的估计只有户房,谁叫现在衙门穷的都揭不开锅了。
“你们想想,这样一来一年得省去多少银两,这些银两除开一部分给你们当做奖金,每月发放,岂不更好?”贾赦带着三个师爷使劲忽悠,务必让下边的人没有贪污的机会,甚至连缝隙都没有。
管饭的小典吏倒不想答应,可这种事他办点拒绝的权利都没有,只能一脸高兴的奉承。
“还是主家法子多,这样一来,他们能拿,拿的也有限。”
曹每摇着羽扇,笑得跟弥勒佛似地。
要是每个主家都这么能耐,那他们还有立足之地。
另外三个师爷犯嘀咕,心里想着如何立功。
贾赦笑笑,低头继续工作。
师爷也是人,他用银子那么精细养着,自然得压榨。
人都有欲望,完全杜绝贪腐的可能性太低,他能做的只有继续完善制度,直到这个可能性降到几乎不计。
这么做,摆明就是阳谋,他们只能接招。
接下来一下午,贾赦很明显就发现,衙门的办事效率是越来越高,这绝对是个好现象。
“什么事这么高兴。”贾敬趴在水力风扇前,该死的闽地,比京城还热。
“我还能有什么事,你和薛鹏倒是巧,一块来的?”贾赦递上一牙冰镇的西瓜,可把他心疼的。知府一年薪俸才多少,这一片就吃去他好几文。
贾敬翻了个身,“还不是族里闹的,你上了折子把闽地说的那么好,全京城里的人都疯了,天天都往富宁杂货铺跑。等我回京,你得给我拉上几车。”
“这是好事儿,把本地的好东西推出去,买的人多,路子也就活了,农户也能赚点花销,手头有点结余。”
当初考察下县不就为这个,这时候交通闭塞,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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