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李师师摇摇头，道：“师师不敢以个人私事误了军中大事，若不然，师师一人在此等候便了。”

    范同连连摇头，道：“不妥，不妥……我与燕大侠既然有约，就不能言而无信。如今兵荒马乱，局势动荡，万一姑娘有个什么闪失，末将如何向燕大侠交待？”

    李师师刚要说话。

    范同续道：“再说，大军拔营西上，也不争这一天两天，军中尚要作些准备。姑娘暂时在这里安心住下，一则等待燕大侠的消息，二则也算范某对姑娘表示一点心意。”

    李师师思索了一下，点点头道：“好吧，就依将军。”

    范同叫道：“来人……”两个兵士走了进来。范同道：“你们带这位客人去后营单独安置。”

    士兵道：“是……”

    范同道：“你们在门口守着，没有本帅将令，任何人不准走近帐蓬一步，违者杀无赦！”

    兵士应声“是……”对李师师道，“姑娘请……”李师师“嗯”了一声，对范同点点头，走了出去。

    范同微微冷笑……

    五

    宝天曼的山路两边林中，萧芊芊、小棠和梁安带着众猎户和弓箭社的好汉，早已设好了埋伏。

    天刚过午，娄室三人三骑，身上都是汉人打扮，打马奔上山来。山路两边，是阴森森的森林，有枭鸟凄厉的嘶鸣。娄室在马上道：“这里地形险恶，两位要多加小心！”

    两金将应声“诺……”，向两边打量。

    娄室忽然仄耳倾听……

    前面突然传来一阵苍凉的歌声：“田园有行须归早，在家纵贫亦好，南来北去何时了？腊残更尽，可怜青鬓，暗逐流年老……”

    娄室在马上深思……

    山路上，三恨大师扮作一个樵夫，横担扁担，唱着山歌，摇摇晃晃地走来，在路中大石上坐定。

    娄室三人近前，勒马，娄室道：“你这老儿，好不晓事，怎地挡住我等去路？”

    三恨圆睁怪眼，喝道：“放屁，这是我老儿的财路，怎地却颠倒成了你们的道路？”

    两金将叫声“大胆……”，方欲伸手拔刀。

    娄室拦住二人，对三恨道：“你是何人，到底要干什么？”

    三恨点头道：“你这句还象是人话，告诉你吧，我老汉是这山里的樵夫。人一穷疯了就要生点歪门斜道，老子仗着身上有几斤气力，人家的东西也要拿来自己用用，你说我还是人不是人？”

    娄室取出一块银子，扔在三恨面前，道：“这些钱给你，买一条路行了吧？”

    三恨连看也不看，连连摇头，道：“不够不够，太少太少……”

    娄室道：“你要多少？”

    三恨斩钉截铁地道：“要我大宋的半壁江山……”

    两金将哇哇暴叫，从马上双双飞起，半空中拔刀劈下。娄室也刷地抽出刀来，警惕地向四周打量。

    两金将刀劈下，却劈在大石上，火星四溅，三恨早已不见。四周林中一声呼哨，金刃破空之声大起。

    箭簇如雨而来。

    娄室见机得早，一个后仰倒翻，隐身路边另一块大石背后。两金将身上早着一箭，一中小腿，一中左臂。

    两金将不顾箭伤，一边舞刀拨箭，着地翻滚过来，护在娄室身前，单刀舞动如飞，箭矢四下激开。

    金将大叫：“大王快走……”

    三恨呵呵大笑道：“走不了了……”

    娄室正拨打箭羽，背后窝弓大响，药箭如雨射来，娄室一个滚翻，躲过箭雨，两金将已扑近身旁，舍命护持。

    又是一阵箭雨。

    两金将身上连中数箭，满身飘红，血流被面，兀自死战不退。娄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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