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天牢,景煜哥哥依然想着你……”
叶屏幽话说的平静,垂在身侧的双手,却是不自禁的紧握成拳,仿佛惟有这样,才能够维持住自己的冷静。
她犹记得,当听到那个男人竟然在天牢之中要了眼前的女子之时,她的愤怒和妒忌。本就因为失子之痛而痛苦不堪的一颗心,在那一瞬间,就像是被人用磨的锋利的刀刃一下一下狠狠划着一般,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若非她当时身体虚弱,她真的很想立即冲到这儿来,将面前的女子碎尸万段……是不是只有她死了,景煜哥哥才会真正的忘了她,才不会再被她迷惑,才会再次回到自己的身边呢?
这突如其来的念头,就像是一道闪电般划过叶屏幽的心底,然后在内里的某个角落,渐渐生根发芽,缓缓滋长。
苏栩栩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听到她说,顾景煜还想着她,觉得有些可笑……她说的那个男人想着她的方式,就是在这里强迫她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宁肯不要。
“如果贵妃娘娘来此,就是打算跟我说这些的话,还是请回吧,恕我不奉陪。”
苏栩栩微微侧过身去,显然不打算再同眼前的女子有过多的纠缠。
争风吃醋这种事情,她实在是没有兴趣,更不想跟面前的女子一样变得这么可悲。
“陆宛宁,你是不是以为发生了前晚的事情,景煜哥哥就会放过你,不再追究你害得我小产之罪?”
听她居然胆敢提起那日之事,苏栩栩这回是真的笑出了声:“叶屏幽,你还有脸提这件事?那天发生了什么,你我心知肚明。”
叶屏幽却是冷冷一笑:“那天发生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景煜哥哥选择相信谁……”
这句话,她说的好整以暇,心平气和。
苏栩栩却是听得心口微微一痛。
是啊,她说的没错,重要的不是发生了什么,而是那个男人选择相信什么。
很显然,在她与面前的女子之间,那个男人,选择了相信眼前的女子。
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像是被人狠狠攥紧了一般,漾起阵阵不能呼吸的惨痛。苏栩栩迫着自己不要去想这些事情,迫着自己将注意力转开。
“叶屏幽,其实我一直不能理解……”
苏栩栩目光直直的对向面前的女子,道:“为着陷害我,却要赔上自己的亲生骨肉,这样做,值得吗?你难道不会于心不安吗?”
那是她自己的骨肉,虽说尚未临世,但依旧是在她腹中待了数月的一个小小生命,她怎么就能够忍心亲手害死他呢?就为了陷害另一个人吗?
苏栩栩一向知道,有些人,是不配为人父母的,只是没有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让她在现实之中,真的碰上了一个这样的人。
就为着陷害她,为着争风吃醋,为着一个男人,她就可以狠下心来连自己尚在腹中的孩儿也利用,而且还亲手剥夺了他出生在这个世上的权利……
苏栩栩真的不能够理解她的想法,更不能认同她的做法。
她甚至连为眼前女子这样心狠手辣的做法提起愤怒都没有力气,她只是可怜那个再没有机会出世的小小生命罢了。
叶屏幽在她的声声质问之下,脸色亦越发的难看,紧咬的唇,更是一丝血色也无,惟有眉宇之间的戾气,越发的阴鸷鲜活,衬着她精致妩媚的脸庞,竟有几分鬼魅般的艳丽。
“陆宛宁,你有什么资格,对本宫的所作所为指手画脚?”
眉目一厉,叶屏幽一双明眸如刀锋般死死的盯在对面的女子身上,眼中的恨意,几乎化为了实质:“本宫不妨告诉你,我腹中的孩儿,太医原本就告诉我,保不住……既然如此,我当然要好好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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