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由的就是一紧,甚至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垂在衣袖里的双手,被叶屏幽死死的紧握成拳,任青葱似的指甲将那柔嫩冰凉的掌心,掐出一道道的血痕,仿佛只有这样尖利的疼痛,才能够压制住她此刻心底疯狂涌动的杀意一般。
直到片刻之后,叶屏幽方才迫着自己冷静了下来。她不断的告诉自己,不是时候,现在还不是时候,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会让眼前的女子付出应有的代价!
“陆宛宁,我们走着瞧。”
女子的眼中,早已没了初见之时的温婉柔弱,此刻涌动的,尽是熊熊燃烧的怨毒,毒蛇一般盯着面前的苏栩栩,然后,转身,拂袖而去。
沉重的牢门,在她身后缓缓关闭,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苏栩栩还维持着先前的姿势,久久的站在原地,脑中有一瞬的茫然,许久之后,方才退到了墙边,然后缓缓坐在了地上,回想方才发生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出拙劣的争风吃醋的戏码一般,两只斗的面红耳赤的公鸡。
许是被自己的联想逗笑了,苏栩栩不禁轻轻笑了两声,只是那笑意,落进空气里,却像是被天牢里的冷意渐渐冻住了一般,最终断在了喉咙里,轻不可闻。
……
听闻叶屏幽当天回到自己的寝宫之后,就发起了烧,太医进进出出,忙活了一整晚,好像才令得她脱离了危险,这也让她本就虚弱的身体,雪上加霜,更是柔弱不堪起来。
而大概也是因此,这几日,顾景煜一直就陪在她的身边,每日里除了上朝之后,就是去凤鸾宫看望她,更是亲手喂药什么的。
这些八卦,都是看管她的牢头讲给她听的,自从苏栩栩被关在这里之后,顾景煜便不允许任何人来探望她了,不消说顾景铄和柳青芜被阻止了,就连绿桃都不许来。
对此,苏栩栩倒并不觉得如何,因为对她来说,她的事情,没有牵连到绿桃,于她就已经很知足了,只是,不知道她一个人在外面,会不会被叶屏幽手底下的人欺负。
可是,她再担心,如今也是鞭长莫及,做不了什么。
而因为叶屏幽的病情,这几日,顾景煜也再没有踏足过天牢半步,大抵他现在正忙着照顾叶屏幽,也就不顾得她了吧?又或者是他不来见她,是为着照顾叶屏幽的心情,不想让她难过?
苏栩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想这些,她知道,无论那个男人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她都不该再在乎,可是,她却控制不住的想象着,此时此刻,那个男人在做什么,可是与叶屏幽同榻而卧,可是关切的问她粥可温、药可苦,可是软语安慰着她所有的神伤?
每想一次,埋在胸膛的那颗心,就好像被锋利的刀子划了一下般,伤痕累累,鲜血淋漓,她却控制不住自己。
她本不愿再见那个男人,而是,当他真的不来见她的时候,她却发了疯一般的想他。
真是讽刺。
果然,人总是无法欺骗自己的心。
已是深秋,天气越发的寒凉了起来,苏栩栩困在这一小方天牢里,感觉日子漫长的像是停住了一般。
每一秒,都仿佛是煎熬,她不知道自己还要被关在这里多久,有时候,会发了疯般的想要从这里不顾一切的逃走,有时候又希望就关在这里也好,一个人困在这里,再也不必出去面对那些她不想见、不想面对的人与事。
人是如此的矛盾,即便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却也终究还是踟蹰不前,因为知道注定得不到,因为知道前面关卡重重,远隔千山万水,每一步,都是艰难。
苏栩栩不知道这样患得患失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
只着薄衫的女子,瑟缩的靠在床头,本就病着的苍白脸容,此刻更是因为沾满了泪水,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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