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一个下午就过去了,三个人有的没的聊了好久。可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徐琰和叶杨在说,许砚在听。
聊天的时候,许砚渐渐的感觉出来了,对面的美女好像不怎么待见她,虽然长得眉目如画,顾盼生辉的,可是字里行间在不动声色的打断她和徐琰的对话,然后将徐琰引到和她自己相关的对话中去,然后让许砚被撂在一边,无法插进他们的谈话中去。
于是,许砚就很识相的不说话了,笑眯眯的听着他俩侃侃而谈,听到觉得好玩儿的地方,就附和着他们笑两声,以表示自己有在听他们说话。
聊天的过程中,她对这位叫叶杨的美女记者也有了一点儿了解。比如说,叶杨和徐琰是一个大院里从小一起长大的,连幼儿园一路到大学就读的学校都一样,就是我们俗话说的“青梅竹马”;又比如说,他们的父母是至交好友,还玩笑着给他俩订过娃娃亲;再比如说,现在他俩在一个军区任职,是各自领域的风云人物;还比如说,小的时候,徐琰如何劣迹斑斑,如何欺负她,但欺负完了还是回去哄她等等。
徐琰听到叶杨说这些的时候,好像是因为许砚在这儿,不太好意思让她知道自己的幼稚往事,又或者怕许砚误会,所以当下不高兴的喝止叶杨:“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提这些干什么!”
“怎么?我们的徐大队长这是不好意思了吗?你的字典里有‘不好意思’这几个字吗?”叶杨毫不客气的损他。说完还别有意味的看了许砚一眼。
许砚看见了那别有深意的一眼,面上不动声色,笑的大大方方,跟徐琰说:“我觉得叶记者说得挺好的啊,没想到你们的童年也那么有意思呢?你之前还笑话我,说我小时候太皮,你不也是混世魔王一个吗?”心里却很明白,叶杨记者那哪儿是回忆过去啊,分明是专门说给她听的啊,不着痕迹地表示徐琰和她二十几年的情分和亲近,不是许砚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能比得上的。
许砚顿时觉得这位美女不是自己心里想的那样爽朗,她的心思很深啊,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跟她宣示主权了吧。
果然
天快黑的时候,许砚提出要离开,徐琰自然是一阵不舍,但也很理解许砚,倒也没缠着她要她多呆一会儿,叮嘱了几句叫她注意身体别太累,然后就放她离开了。
许砚出来走到电梯口正在等电梯,一个余光看见徐琰的“青梅竹马”走过来了,和她一起站在电梯前等着。
许砚很得体的笑着问:“叶记者也要走了吗?”
只见美女记者轻轻掖起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看着叶杨的动作,许砚心想:美女就是美女,随便一个动作都这么摇曳生姿。只可惜,美人儿并不是盏省油的灯啊
只见美人儿笑得温和,状似随意的说:“不是,我出来送送许小姐,顺便帮阿琰买一份晚饭上去。”
“哦哦,那谢谢叶记者了,其实不必劳烦的。”许砚说,依旧露着她的招牌微笑。
“不麻烦,该说谢谢的是我才对,多谢许小姐这段时间对阿琰的照顾了。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国外工作,不知道阿琰的事儿,今天一回来去找他才知道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唉,阿琰这个人就是这样,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闷着不跟我们说,看上去冷冰冰的,跟人生分得很,好在我还算了解他,能懂他的心思。”美女还是那样温和,但同为女人,许砚一眼就能看出她眼里的得意和排斥。
叶杨的话字里行间都把徐琰划为她的所有物,替徐琰向她道谢,表示自己很懂徐琰,还一口一个“阿琰”,这不是明里暗里的宣示主权又是什么?
许砚都听懂了,但是她这个人向来吃软不吃硬,尤其这种绵里藏针,笑里藏刀的,她也不惧,对方扎她几下,她就客客气气的还回去几下,决计不教自己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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