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棺材铺,沈姽婳都是恍恍惚惚的懵逼状态。
这样的事情,还是她18年来第一次遇到,都不知道该以什么心态来对待了。
最终,还是阳老头的一句话拉回了她的思绪。
“你没事吧?”阳老紧张兮兮的扒拉着自家徒弟转了一圈,确定毫发无伤后才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这一次,他的确是怂了。
但是,当年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男人的身世与出生时诡异的天象,他也不会遇到那些事情,更不会从此不再出山。
天生的一种恐惧感与敬畏感促使他至今无法直面现实。
阳老神情恍惚,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沈姽婳摇了摇头,拿起自己的双肩包顺便拍了拍阳老的肩膀,转身走出了棺材铺:“这一次,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奇怪的男人,奇怪的事情,最好明天一觉睡醒能够全部忘记。
沈姽婳独自走在街道上,戴着耳机,隔绝了整个快节奏世界的喧嚣,思考着要不要把银行里存的老本取出来救救急。
突然,一道鬼叫声令沈姽婳不得不抬眸望去。
不远处是一家十里有名的饭馆,一只女鬼已经被打的脱了那层人皮,此时被店里专打吃霸王餐和闹事鬼的几个壮汉压在地上。
鬼皮被扒下,衣服被扒光。
她终于还是回到了最初的模样,一个眼珠子掉在地上,嘴被扯到了耳朵后面,另一个眼珠子突突的冒着,似乎还能看出她的狰狞与不甘。
鬼哭狼嚎,还的确是鬼叫。
沈姽婳笑容满面的路过饕餮饭店,就像所有路过的甲乙丙丁一样,好像只看见空荡荡的大厅以及满脸不屑的老板,并不知道里面正在发生的事情。
刚错开饭店一步,却听见她喊道:“救救我,求你了!冯婷婷已经是鬼修了,我可以帮你对付她!”
沈姽婳并没有停下脚步,因为她丝毫不怀疑饕餮饭店老板的人品——惹了她的人,得罪不起没关系;惹了她的鬼,下场绝对生不如死。
救一只陌生的鬼,除了沾染因果之外,没有任何好处。
至于鬼修冯婷婷,既然决定了附在她掺杂了黑狗血和朱砂作的画上,就算她成了神,估计也出不来了。
沈姽婳轻轻一笑,丝毫不介意路人旁观,眸中的恬淡和清纯蒙蔽了大多数人的双眼。
身后,不知名的鬼仍然在歇斯底里的嚎叫,却无人围观。
回到家里,姽婳终于松了一口气,进厨房看一眼却发现什么也没有,面容疲倦的躺在床上,眼眸里是一片死寂,毫无波澜。
安静,淡漠,凉薄。
这才是她真实的一面。
夜幕已经降临,但是她只能听见风雨欲来的咆哮,电闪雷鸣的声音让她有些不安,缩在被子里睡不着。
有时候,她真的怀疑自己是人是鬼
至阴之魂魄,似乎与鬼更为亲近——鬼怕的她也怕,鬼厌恶的有时她也厌恶。
比如雷电,比如强光。
正蜷曲在被子里胡思乱想着,手机铃声突然震碎了一室压抑的寂静,沈姽婳摸过来一看,却是一个陌生号码。
皱眉,划掉,不到一秒又打了过来。
沈姽婳眸色浅淡,有些不耐烦的接听,等着对方说话,却在他一开口就瞬间惊讶的张大了小嘴,瞳孔猛地睁大,满眼的不可思议。
“婳儿,我想你了。”他含情脉脉的呢喃着,令沈姽婳不禁红了耳根,不得不用力摇头保持冷静。
他怎么会有自己的电话?他为什么这么说?他们熟吗?
姽婳欲言又止,终究没有开口询问这些问题,只是听他一个人继续说着:“婳儿,钱我已经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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