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身体根本不适合在那种脏乱的环境中生活，我不会把你的事情告诉亦然，我只是想弥补一下对你的伤害，我……”

    “不需要，我不想看见与卓亦然有关的任何人，你若真想弥补，就请离开。”桑雪陌说到做到，她把顾越缴的医yào费悉数还给他，任顾越怎么在她身边徘徊，也不再和他说一句话。

    顾越倒也不气馁，立即找了个中介买了套房子，一有空闲就往洛城跑，准备和桑雪陌打持久战。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桑雪陌由于小腹绞痛痛晕倒在路上，顾越迅速现身并把她带到了他的住处，笨手笨脚的照顾她，以行动告诉桑雪陌，他顾越做了的决定是不会更改的。自那以后，桑雪陌才对他稍假辞色。

    而他的每月探望，也就一直延续到现在。

    ***

    “知道这是哪里吗？”一路走来，卓亦然都保持着沉默，他可以想象当年环境的恶劣、小陌的坚强，他甚至有些责怪顾越没有早些找到她。

    眼前是一片废墟，顾越指着残砖败瓦：“这里原本是洛城的贫民区，龙蛇混杂，近年来政府搞规划把这儿划入规划区，拆了。我找到小陌之前，她就住在那个角落。”

    顾越拍拍好友的肩膀，“亦然，我带你来这里，并不是想让你无地自容的愧疚，而是想告诉你，小陌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结局，都是我们的错。从前我们作乐从来都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现在回想起来，原来我们所得的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亦然，有句话说了你别生气。既然已经错过了，就让她一直错过下去吧。有时拨乱反正反而会适得其反。不过有一点我始终不明白，当年伯母明明说她给了小陌一百万…”

    “她没要！”卓亦然截断顾越的话，他看着顾越，眼中透露着哀伤，“小陌没有要我妈的钱，她把支票放在病床的枕头上。离开时也只带走了自己的衣服，我送给她的东西她一件也没有带走，她……她这是明摆着要我自责要我内疚。”说到这，卓亦然眼底浮现淡淡的yīn郁，小陌那是要和他划清界限。

    “可是你妈在说起这事的时候，你怎么一声不吭，还我误会好久。”

    卓亦然苦笑：“我妈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当中反驳，那下场… …”

    顾越明白，卓亦然之于卓母，就好似一个会说话的傀儡，毫无反驳才余地。

    不打算再提起好友的伤心事，顾越捶他一拳：“今天我舍命陪君子，听你这位失意的人好好吐吐槽。走吧，我请你喝茶！”

    “这种情况不是应该喝酒吗？”

    “我怕你借酒浇愁，喝醉了扛不动。”

    ☆、当年

    缘来茶楼，是一家24小时营业的茶楼。门口的迎宾小姐见来人是顾越，殷勤迎上前微笑点头打招呼：“顾先生，今天怎么有空来了？还是老样子吗？”

    顾越颔首。

    服务员将他们带到一间幽静的包间，上了开水、茶具后关上了门。

    “说吧。”顾越摆放好茶具泡起茶来。

    “你还真要我吐苦水啊！不过，你什么时候会搞这玩意了。”看到顾越娴熟的冲洗茶具泡茶，卓亦然甚是惊奇。

    倒上一杯摆在卓亦然面前，丝丝青烟袅袅腾起，微带苦涩的茶香飘满屋。顾越双腿jiāo叠，悠闲回答他的问题：“你应该清楚有段时间我几乎都不在云市吧，那是来了洛城。小陌很抗拒和我见面，我想帮助她都无从下手。这家茶楼原来开在小陌打工附近，我天天守在这里等她。大概…有三个月左右吧。看得多、学得多了，自然会那么一两手。尝尝看… …哦，对了，听说你快结婚了。”

    顾越端起茶杯轻嗅，淡色的茶水随着他的动作在白瓷杯中微微dàng漾，袅袅的雾气散发着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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