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我是卓亦然的母亲,就凭我给K大捐了一幢实验大楼。……这是100万,出院了你就离开这里别再回来。”卓母抽出一张支票丢在床头的柜子上,然后悠然的转身离开。
桑雪陌几乎可以想象她回家会对卓亦然说些什么,那卓亦然呢?他听了应该会先来看她吧。
桑雪陌收拾好东西,其实也根本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她那件带血的衣裙不知道被丢在了哪里,病号服就病号服吧。
她将那张100万的支票摆在枕头上,越看越觉得可笑!
卓亦然啊卓亦然,知道吗?有时我也有些恶趣味;
卓亦然,你以为钱就能弥补你对我所做的一切?
卓亦然,我要让你永远欠我!
☆、释然
作者有话要说: 金猴送春!新年快乐!财源滚滚!开门大吉!
桑雪陌当年离开时只知会了庄晓婷,还记得庄晓婷赶来送她时哭的稀里哗啦,倒是她反过来安慰。这么多年来,这个好友给了她无与lún比的支撑。
耳畔回响着庄晓婷的简单粗暴的话语:“陌陌,你可以恨,但是不要把自己困在恨当中,很辛苦的。在你身上发生的所有事都是你人生的一种经历,你想想若是你把每一种经历的情感都加在自己身上,那还不把自己给压死吗?过去的咱们就让它过去吧,你要是真觉得心里放不下,偶尔想起的时候,就打打小人,或者画个圈圈诅咒他,其他的日子,我们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人生应该恣意不是吗?”
一席话醍醐灌顶,桑雪陌茅塞顿开。当初的自己不是也这么想的吗,为什么见到卓亦然就失了分寸。要是自己在意的人,才会对他们产生情感,那些对自己不好的,为什么还要为他们浪费这些宝贵的感情呢?
在这静谧的夜里,桑雪陌终是想通五年来的心结。往昔已逝,尤不可追。至于卓亦然那边,她不担心,相信顾越能够好好的说服他,即便不能,他的家里也有个女主人,不,是两个女主人约束他的行为。
佛偈曾有云:放下得自在,皆在一念间。她想,或许唯独看开,才能放下自在。
夜已过半,万家灯火也变成了星星点点,只留下朦胧的路灯为晚归的人们照亮一点前方的路。
阳台上忽地传来“”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的清晰。桑雪陌拿着手机悄悄向阳台逼近。
似乎是个正着攀爬的人影。桑雪陌倒吸一口冷气,她住在六楼,房东并没有在阳台上装全包围式的防护栏,只是简单的做了一个架子放些花草而已,若是那人打开窗户便可以登堂入室。
才经历过被人挟持,莫非还要再来个大战小偷?桑雪陌急中生智。她悄悄的走回卧室,装作起来上厕所,拖鞋和地板发出巨大的摩擦声,手上紧握着一把尖锐的剪刀,故意朝着阳台喊:“老公,你在阳台干什么呢!”
说着她把自己锁进厕所,她想,如果这个方法没有吓走小偷,即使他进屋盗窃,自己也不会和他正面遇上,就当是舍财免灾吧。
战战兢兢待了大约十多分钟,桑雪陌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她才小心翼翼的打开一条缝隙侦查,好险!
她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为自己壮胆,又拿着手机电筒胡乱的扫视着阳台,在一处斜靠着木板的角落里,赫然发现了一只血脚印。
***
凌晨三点半,万籁俱寂。
没有鸣笛的警车缓缓驶在狭窄的林荫小道上,车顶灯红蓝闪烁,晃得扎眼。车的前方有位穿着制服的引路人,是云松楼小区的保安。
空气低沉,一改上半夜的清凉,闷得人心里发慌,是大雨天的前奏。
警车内的小民警扯了扯领子,用手扇着风试图为自己降温。
“陈哥,”小民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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