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师父的话好像有一种魔力,我越是说,心里就越生气,恨不得掏出青钢剑来把芦屋仓镰给剁了。
还好,我还是忍住了。
他被我说得一愣一愣的,直到我快走到半山腰的时候,他又一溜小跑地跟了上来,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他就像是盛夏时的一只绿豆蝇,在我耳边飞来飞去,让我烦躁不已。
我原以为只要我不理他,他自己一会就走了,可没想到他一直跟着我走到了山脚,却还是粘着我不放,我被他烦得不行了,直接抽出青钢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他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看了看脖子上的青钢剑,又看向我,作出一脸无法理解的表情。
我颠了颠剑身,对他说:“你再跟着我,我把你剁碎了喂狗你信不信。”
他张了张嘴,可视线又落在青钢剑那锋利无比的剑刃上,终究还是没说出话来。
我收了青钢剑,用余光瞅他一眼,就快步下山,进了村子。
刚一进村,我就看到刘尚昂蹲在村口旁,一个人偷偷地抽烟,他远远看见我过来,赶紧把烟扔了,憨憨地冲我笑。
我看了眼被他扔到一边的烟头,有些责备地问他:“你怎么又抽烟了?”
刘尚昂没回我,只是问:“你和那个阴什么师聊得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这家伙满嘴跑火车,一句实话没有。还吆喝着要请我去倭国讲学,不知道安得什么心。”
刘尚昂咧嘴笑了:“那家伙是叫芦屋仓镰来着吧?”
见我点了点头,刘尚昂接着说道:“刚才我让老包查了他一下,在阴阳师这个行当里,还真有这么个人,而且名气似乎还很大。他四年前来了中国,曾和赶尸人一脉有过冲突,那个马神婆叫马晓华,是抗日的时候留在云南一代的弃婴,后来被湘西老司收养,她之所以会一些赶尸人一脉的东西,大概就是从老司那里偷学来的。而且这个马晓华从几十年前就和阴阳师有往来,尤其是倭国人刚投降那两年,她和阴阳师的联络显得异常紧密。”
听刘尚昂这说话,这个姓马的神婆,弄不好是个倭国特务啊。
我全程不说话,一直盯着刘尚昂。
刘尚昂说完之后,还和我对视了一小会,可他没坚持几秒钟就有点怂了,怯怯地问我:“道哥,你怎么这样看我,怪瘆人的。”
我挑了挑眉毛:“瘆人?不就看你两眼,你至于这么埋汰我?”
刘尚昂说:“不是,你这眼神吧,和柴爷爷一模一样的,快起来真的特别瘆人。我靠,这么一说我才发觉,你现在和你师父越来越像了,我不是说长相,我说气质,你们俩看人的时候表情都是一模一样……”
我立即将他打断:“别跟我闲扯,现在是不是只有梁厚载一个人在收集邪尸,你跑到这偷滑来了?”
“可不能这么说啊,”刘尚昂反驳道:“你这样说,显得我怪没义气似的。我这不是,帮着你调查那个阴阳师来着吗,怎么能是偷懒呢。”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径直绕过他,朝着村子里面走了。
路过一个拐角的时候,我刻意转过头,朝村东的土山的看了一眼,远远就看到芦屋仓镰正站在宅子门口,似乎也在远远望着我们。
不知道为什么,从见到这个人的第一眼开始,我就一直觉得他有问题。
我和刘尚昂来到村里的时候,才发现此时正在挖掘邪尸的,除了梁厚载还有几个身子壮实的村民,这些村民将土壤挖开,直接伸手,将一具具紫僵拖出地面,完全没有怯意。
想想也是,这些村民在村子里活了这么多年,天天晚上都有游尸出来逛游,见多了,也就不怕了。
不过说起来,这个村子也实在是偏僻,外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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