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远了,刘尚昂才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探路,带着我们远离了这个地方,在路过胡同口的时候,他还捡起了地上那只“狗”。
由于刚才有可能被人发现,梁厚载建议不要原路返回,最好先找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避一避。
刘尚昂带着我们来到村子正北的一片杨树林,他提前做过调查,这片树林里可以确认没有葬教埋下的暗哨。
深入林子以后,我又朝村子那边看了一眼,远远就能看到村东头那盏明亮的路灯,隐约间,我看到路灯的上方好像漂浮着一层淡淡的黑气。
但在夜幕中,整个村庄都是黑色的,所以看得极不真切。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听到罗泰问刘尚昂:“你手里的是什么东西?”
“牧羊犬模型。”刘尚昂一边说着,一边在那个模型上摆弄了两下,我就看到他手里的那条“狗”瞬间瘪了下去,之后就被他装进了背包里。
罗泰对那玩意儿好像充满了好奇,又问刘尚昂:“刚才它是咋动的呢?”
刘尚昂说:“原理和线控的木偶很相似。”
仙儿也在旁边说:“你背上那个包还真是百宝箱啊,连这种东西都有。”
“嘿嘿,我这里头何止百宝啊,”刘尚昂很得意地说:“这里头,有得是你想不到的东西。”
完了他又转过脸来对我说:“之前我对村里人作过调查,刚才那个在院子里挫木皮的人,应该就是王大海。我的线人告诉我,他们这家比较特殊,早年王大海的父亲是村里头的神汉,破四旧的时候给斗死了,据说,他们祖上传下来的那些术法,王大海也会一些。”
我说:“你还记得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跟你提到过,店子村刚开始闹邪祟的时候,村里有三个亲兄弟中招的事吧?”
刘尚昂点了点头:“记得啊,就是死了两个,活着的那个还被人威逼在网上发帖。”
我点头道:“那三个胞兄弟,都是王大海的亲儿子。对了,刚才那个喂王大海吃馒头的人是谁,你能辨认出他的身份来吗?”
刘尚昂想了想,摇头:“看不清脸,没办法辨认。不过可以确定,那人不是王大海的儿子,据线人说,王大海的三个儿子体型都偏瘦。而且,王大海五年前就跟老婆离婚了,家里应该没有女人才对,可你们刚才听到没有,他家里有两个女人的哭声。”
两个女人?我只听到了一个人的哭声啊。
就听梁厚载也在一旁说:“有两个人的哭声吗?为什么我只听到一个人的呢。刘尚昂,我怎么觉得,你的听觉好像比我们所有人都要强很多呢,以前没发现你有这种特长啊。”
刘尚昂“嘿嘿”地笑了笑,挠了挠后脑勺说:“黄昌荣前阵子给了我一副洗练耳朵和眼睛药方,我照着药方抓了几幅药,又每天做他交给我的护眼护耳操,这才多久啊,视力和听力都提升了一大截。”
“冶眼冶耳?”我不无惊讶地说:“这不是黄昌荣他们那一脉的看家功夫吗,怎么还外传了?”
刘尚昂说:“我听柴爷爷说,上次你们帮了黄家那么大的忙,其实也不白帮。柴爷爷去东北之前就和黄老太爷约定好了,他帮着黄家找回金顶和尚,而黄家呢,则将家传的一套功夫赠送给他。好像黄家这次赠送的,就是这门冶眼和耳朵的方子吧,只不过柴爷爷说,这种方子是强行激发人体潜能,你们这些修行的人用了会损道行,于是就转送给我了。”
听他的话,好像是说自己得了多大的便宜,心中有愧似的,可他说话的时候,却明明就是显摆似的语气。
说句实在话,刘尚昂说得没错,像这种强练感官的功夫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确实不宜修习,可谁不想有一双好眼睛、好耳朵?
我不想再就这件事继续讨论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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