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吧。小董,走了。”
董老板这才如释重负地长出口气,跟在仉二爷身后快速离开了我的住处。
不止董老板,粱厚载受到番天印的影响以后,脸色也变得极不自然,我赶紧拿着番天印回了卧室,嘱咐他抓紧时间睡觉。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申明海打来电话,说系里下了考试通知,让我回学校划一下重点。
我说我懒得去,申明海就直接把考试时间表给我了。
四年制大学,我只上了三年,八次大考我只考了六次,在这期间我从来没去划过重点,每次考试的成绩也都仅仅在及格线上。
刘尚昂应该是在我考试的前一天回来的,说实话,具体是哪一天我和老梁都记不清了,只记得我回来的时候,依然对罗有方的事耿耿于怀。
对此,我和粱厚载都没多说什么,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刘尚昂会想通的。
六月二十八,我考完最后一门课,仉二爷已经带着粱厚载和刘尚昂在教学楼下等我了,当时很多同学都是绕着仉二爷走的,以仉二爷为中心的三米范围成了一个圆形的真空区,几乎没人涉足那片区域。
我和申明海一起下的楼,他看到仉二爷以后也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见我径直朝着仉二爷那边走,申明海还拉住我,说:“别过去!”
我挣开他的手,说一声:“来找我的。”,就走到了仉二爷跟前。
仉二爷将我的吉他包递给我:“立刻动身吧,杜康那边估计等急了。”
我挎上吉他包,点了点头,朝学院门口走。
仉二爷走上来问我:“你带钱了吗?”
我摸了摸口袋:“现金不多了,不过我带着卡。二爷要买什么啊?”
仉二爷:“不是,那什么,我出门的时候忘了带钱包,这一趟要你破费了啊。”
我先是点了点头,旋即又想起了仉二爷巨大的食量,心中不由地颤了一下。可他是长辈,我又不能多说什么,只能冲着仉二爷笑了笑。
仉二爷看着我脸上的表情,皱了一下眉头。我知道,我当时的笑容肯定非常勉强。
十几分钟以后,我们从学校门口出发,踏上了前往贵州的旅途。
车子刚开出市区的时候,申明海给我打电话,说晚上学校要查宿舍,让我回去应付一下。我现在哪还有功夫理会这些,挂了申明海的电话,接着就给辅导员打了电话,说我有点急事要回家。
从渤海湾到贵州,刘尚昂开了整整十个小时的车,但他好像并不觉得累,一路上大家都不太说话,唯独他的话特别多,而且十句话有三句是在抱怨我放走了罗有方,每次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我也只是笑笑了事,不去反驳他。
我们的最终目的地是贵州境内的一个小镇。
镇子沿公路而建,整个镇子上所有的建筑都聚集在路的两侧,路很长,镇子也很长,当路变陡的时候,镇子也跟着陡峭起来。
一条路,就是一个镇子。
仉二爷说,在这条路的两侧连着很多古代就有的小路,小路的尽头则是山路蔓延,而在山路的尽头,就是一个个的小山村。
除了这个镇和那些深藏在大山中的小村庄,这里到处都是密集的林子和山地,车子走在镇中心的小路上时,视线掠过镇子里的建筑,就能看到那一大片葱翠的绿色,在感概这里的空气无比新鲜之余,也有一种轻微的压抑感。
到达镇子之前,粱厚载给杜康打过电话,杜康说他正在镇子最老的房子里等着我们,进镇以后随便找个人,问他老龙家在哪,他就会告诉我们老房子的具体位置。
正好有个人背着背篓从车边走过,我就摇开了车窗,朝着那人喊:“老伯,我想问一下,老龙家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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