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一挪腿。唉!”
听黄昌荣说到这,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张脸,那是一张无精打采的脸,眼皮耷拉成了一条缝,可在这道缝隙里,却透着精光。
我立即对黄昌荣说:“我知道一个人,黄玉忠跟着他,应该比跟我更合适。”
黄昌荣:“谁啊?”
我说:“这个人是仉二爷的弟子,叫仉若非,黄玉忠可以跟着他。”
当我将仉若非推荐给黄昌荣的时候,脑子里不仅仅出现了仉若非那张半睡半醒的脸,还有他对芦屋正信出手时展现出的果断和凶狠,那时候我的以为,仉若非应该是那种专治各种不服的人。其实后来证明,我对仉若非是有误解的,这个人确实狠,但手狠心不黑,在他身上,有着很重的江湖气,但从根本上来说,他内心深处却非常温和。
“仉若非?”黄昌荣嘟囔着:“没听说过呢,行当里的新人吧。”
我点了点头:“他跟着仉二爷还不到两年,确实是个新人。”
听我这么说,黄昌荣犹豫了一会,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既然是你推荐的,那玉忠跟着他应该也不会错。左掌门,这件事就麻烦你了,如果有机会的话,帮我引荐一下吧。”
我应一声“好”,随后又问黄昌荣:“黄大伯,你这次来,不会只是想把黄玉忠托付给我吧?”
“对对对,差点忘了正事。”黄昌荣一边说着,一面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拿出了两样东西。
其中一个是条镶着玉石的皮带,上面有很多别扣,这根皮带一看就很有年头了。另外一个,是一块巴掌大的红色木头,虽然看起来没有特别的地方,但和那根皮带一样,这块木头上也散发着非常中正的灵韵。
黄昌荣说,这两样东西是老黄家从一个行商手中掏来的。
那根蹀躞(音同“叠谢”)带是盛唐时期的产物,它曾是某个道家宗门的镇门之宝,这个宗门在五代时期消失,从那以后,这根蹀躞带就流落民间,一直到五十年前才被老黄家入手。
而那块血一样的红色木头,早年一直被黄老太爷当作镇纸来用的,这东西来历不明,但上面带着一股中正之气,也是件非常难得的宝物。
介绍那块木头的时候,黄昌荣还将它拿到阳光下,对我说:“这是一块罕见的龙血木,里面打了三十六根金线,对应三十六天罡。这块金丝龙血木虽说没什么典故,可它确实是很难得的宝贝呐。”
在阳光的照耀下,我才发现那块木头竟然是半透明的,在半通透的木纹之间,我确实看到了三十六条暗色的影子,那应该就是黄昌荣口中的金线了。
说起来,那些金线其实是比较粗的,将这么多金线同时打进仅有巴掌大的木块里,木块却没有崩裂,足以见证当年那个手艺人的超高技艺。
我将两件奇货小心收好,对黄昌荣说:“回头我联系一下仉二爷。”
黄昌荣苦笑着说:“唉,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我笑了笑,旋即又问道:“黄大伯,按说,你和仉二爷他们这些行当里的老人也都很熟,为什么不把黄玉忠交给他们呢。其实我觉得,不如直接将黄玉忠托付给孙先生这样的人,他常年帮各大宗门培养新人,在这方面,应该有些自己的门道。”
黄昌荣摇头:“不行啊,玉忠这孩子脾气怪,他最讨厌的就是那些行当里的长辈,如果让他跟着仉二爷和孙先生他们,不知道要闹出什么样的幺蛾子来呢。这也怪我,这么多年一直溺着他,也没教他尊师重道的规矩。”
我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这时黄昌荣对我说:“最近这段日子,我都会留在这一带,左掌门如果和二爷那边说好了,就提早通知我吧。你看,你现在也很忙,我也就不打扰了。”
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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