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庄师兄:“前四个人的左脚掌上,都没有掌纹吗?”
“对,”庄师兄叹了口气,回应道:“确切地说,是两只脚都没有掌纹。这些人都在十几年前的一个行动中下过墓,脚掌被墓里的酸液烧伤,有两个人现在已经没办法走路,只能坐轮椅。”
说到这,庄师兄沉了沉气,压低了声音说:“那次带队的人,是梁子。包师弟怀疑,他就是内鬼中的第五人,但目前来说他只是嫌疑最大,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他就是。”
听他提到梁子,我心里就直突突,默默地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夏师伯和赵师伯原本说明天才来,可当天下午他们两个就迫不及待地飞过来了,既然庄师兄在这,去机场接他们的,自然也是庄师兄了。
在此之前,我们已经将客厅里的家具清空,庄师兄联系了仉二爷,让仉二爷帮忙凑足了十二把老桃木的椅子以及一张供桌,仉二爷也顺道带了茶具和好茶过来。
一夜没睡,加上又忙活了整整一个白天,我有些乏了,坐在一张椅子上,原本是想稍微休息一下,没想到竟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
直到赵师伯摇晃着我的肩膀将我弄醒,我才知道他和夏师伯已经到这一个多小时了。
夏师伯问我,给鬼娃起好名字了吗,没等我说话,赵师伯就在一旁说:“想好了,阴支壬坤,阳支壬乾。”
夏师伯点了点头:“壬坤这名字,倒应了鬼娃的命理,还算不错。有道啊,改名的事,你该不会还没告诉鬼娃他爷爷吧?改名是大事,草率不得,你还是赶紧去和人家通通气吧。”
我不仅没告诉老杨鬼娃入师门就要改名,连明天举行招徒典礼的事也还没通知老杨呢。
这种事拖不得,我赶紧出了家门,到隔壁去找老杨商量。
老杨一见到就问,我家里怎么今天来了这么多人,是不是要过节了。
我就告诉他明天鬼娃就要入师门了,今天准备准备,等到明天,寄魂庄所有人门人都会过来,说话的时候,我一直留意着他脸上的表情。
说真的,我确实没有做好收徒的准备,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又在担心老杨会反悔。
没想到老杨显得很兴奋,嘴上还说着:“这种事,就是宜早不宜晚,好好好,明天就挺好,我这就给鬼娃儿班主任打电话,请个假。”
看老杨的样子,我总觉得他好像是想赶紧把鬼娃塞进我手里似的,心里就不禁疑惑。记得当年师父收我的时候,我爸可是一直都不情愿的。
我试探着问老杨,就不怕以后鬼娃跟了我,也要整日风里雨里的,总也没个安生的时候?
当时老杨回给我的那番话,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他说:“鬼娃儿命苦啊,他爸死得早,他那个没良心的妈觉得他是个累赘,又不要他。现在啊,我还能照顾他,可是我也一把年纪了,就怕我走了以后,没人管他呀。”
我明白老杨的意思,他让鬼娃跟着我,其实是将鬼娃这一生都托付给了我。
师父,如师如父,可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做这样的师父,老杨的话就像是一个很沉的担子,我以为,像这样一份重量,是当时的我难以承受的。
我告诉老杨,鬼娃进了师门,名字是要改的,现在我们已经帮他起好了新名字,叫杨壬坤。
对于改名的事,老杨也意外地没有任何抵触,他说杨喜乐这个名字本来就土气,鬼娃这阵子进了学校,没少被班里的同学笑话,既然我们给他起了新名字,老杨打算把户口本上的名也改了。
一切都是出乎我意料的顺利。
回到家,夏师伯和赵师伯又七嘴八舌地将收徒的流程帮我缕了一遍,生怕我会出什么纰漏似的。
好像对于鬼娃拜入师门这件事,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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