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小子以前差点死翘翘的那疤?”周天诚凑过去仔细地看着。
顾时章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得搪塞道:“你胡说什么啊!小伤小伤而已”
说完看着正在轻轻包扎伤口的段晓枫,只听她说:“得马上去门诊处理现在只是将就止一下血。”
顾时章听得她的语调有一些奇怪,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滴在自己的手背上,凉凉的。他正待寻思,段晓枫就猛地站了起来,低着头准备离开。
顾时章也不知是哪来的想法,立马跟着站起来拉住她的手喊道:“段晓枫你在哭吗?”
这一句话问得大家都有些纳闷,没搞明白这俩人是怎么一回事,只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
段晓枫不敢细想,只是着急地想要离开这里,反手一甩,刚好把顾时章的左手又甩了开去。
这下就不仅仅是有点疼了,顾时章赶紧用右手抓着刚包扎好的左手,疼地“嘶~”了一声。
“你没事吧!”段晓枫着急地又回过头来,查看着顾时章的左手。
段晓枫急切的神态,让顾时章感觉自己的心突然柔软得似乎将要融化,疼与不疼,怨与不怨又有什么意思。他此刻什么都不在乎,只想紧紧地抱着她安慰她,告诉她不用怕,自己死不了。
他也确实那样做了。
“对不起!”他轻轻抱着段晓枫努力控制着不想颤抖的身体,在她耳边低声呢喃,“对不起!”
又岂知这一声“对不起”,勾起了段晓枫多少沉眠的情怀。那一次从枪声里奔逃出来的彼此,是她做了许久许久的一个梦,她总是半夜惊醒,想起他痞里痞气地笑,想起他奋勇当前的勇敢,想起他义无反顾送自己上车,叫自己不要回头。
那个暑假,她知道他一直在找她,他打她家里的电话,找程小铁和杨月娇带话,甚至去过她家,她都没有和他相见。她知道自己胆小,但是她也清楚地知道,她胆小怕的不是事,而是不清楚下一次将在怎样的一种场合,和顾时章来一次更为猛烈的生死别离。
她害怕失去,所以她不断地告诫自己,再也不见也就永不会再害怕分离。
而此时此刻,此情此景,顾时章的一句“对不起”,让她汹涌的情绪几近崩溃的边沿,突然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诶~”段晓枫如此激烈的情绪,倒真是把顾时章给吓着了,他举手无措,只得拍着她的背断断续续地安慰道,“你你别哭啊别哭啊是我的错,一切都怪我,好吗?不要哭”
可别说是顾时章,就连和段晓枫同吃同住了一年半的室友们,也是相当地诧异。
一直以来段晓枫在她们心中,就是个情绪稳定的乖乖女外加才女,不轻易得罪人,不轻易动怒,不轻易大笑,更是从未见她哭过。
何以此刻竟哭得像个小孩子,果然这两人的往事有点超乎想象。
“那个”安叔叔尴尬地打破了这个局面,“车来了,只是司机不在,我亲自送你们去。”
“不用~”还是施客最先反应过来,他走过去说着,“安叔叔,你告诉我怎么走,我会开车。我送时章去,你还要照顾生意,不必管我们。”
“那怎么行?小顾是被我这里的广告牌给砸伤的,我必须去。”
“真的没关系,安叔叔。”施客拿过车钥匙笑道,“广告牌又不是你给刮下来的,而且你放心,我开车很稳。”
“那好吧,你们小心点。”安叔叔随后把门诊的地址和电话,告诉了施客。
顾时章看着站在面前,尚在抽噎的段晓枫。刚才安叔叔说话,把她给惊了一跳,逃离了顾时章的怀抱,一时还有些举足无措。
“你和我一起去,好吗?”顾时章试探性地问着。
段晓枫没有说话,只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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