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没听见师姐我牙齿上下碰撞发出的优美和弦么?”
“这和弦不优美,等会儿师姐你站到老虎背上去高歌一曲,那才优美,明天报纸头条就是师姐你了!”顾时章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搂住段晓枫柔声安慰,“师姐,一点都不怕,你要相信我!顾时章是想,把自己认为美好的东西分享给你,那里便有了我们共同的记忆。”
有了顾时章的鼓励,加上段晓枫本人的好奇心,她在顾时章的指导下攀住一些可以踏脚的地方往上爬,顾时章则在下面扶着她的脚,稳住她。她往上爬一步,顾时章便扶着她跟上一步。
不知什么时候,塑像下面有人发现了他俩的举动,或感叹或诧异地聚过来。有人在下面吼着加油;也有人打断加油声,轻声呵斥道别吓人家,摔下来可不得了;也有人摇头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教坏小孩子。
顾时章起初还有些担心,段晓枫听到这些声音会不会吓到退缩,结果她却跟没事儿似的,铁了心一股劲往上爬。他哪里知道,其实她一门心思往上爬,根本没听到下面有人说话。
眼看就要爬上老虎背,段晓枫正待要使劲,顾时章却叫她稳住,先别动。然后自己从另一边翻了上去,等着她再爬上来。
塑像下传来一阵掌声,段晓枫刚坐下便冷不丁吓了一跳,低头一瞧,下面围了好些人在看热闹,顿时说道:“完了完了,丢脸丢大发了,还不知道有没有熟人呢?”
“哪里丢人?人家都在鼓掌,你该自豪!”顾时章安顿着段晓枫坐稳后说。
段晓枫坐在顾时章前面:“呸!要是我妈知道,铁定骂我一个星期毫不含糊!”
顾时章伸出手搂住段晓枫的腰:“没事,我是始作俑者,我来帮你求情!”
“我妈早把你先骂成瓜,还你来求情呢,笑话!”段晓枫嘿嘿笑道。
“不过,要是我老娘知道这事,那就不是骂能解决了,直接打得我满地找牙,那个和弦才叫好听呢!”顾时章越过段晓枫的头顶,看着远处的风景说道,“不过,我妈绝对不会骂你,只会一个劲地宽慰你对你好,然后请你海涵,包容包容她的傻儿子,以后不要和她傻儿子一起闹,哈哈哈!”
段晓枫无奈地摇头感叹:“你说你吧,一会儿夸自己渝西第一美男,一会儿损自己又傻又懒又瓜,你还真的是能屈能伸!”
顾时章把头靠在段晓枫的肩膀上,得意笑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自己捡了根好弹簧啊!”
段晓枫听他说着前半句,还以为他要说自己是块宝,却不料他说了个弹簧出来,啼笑不已,伸手抓住他放在自己腰间的双手啐道:“宝气!”
两人便不再言语,静坐在这高空,周遭的楼层都变得不再那么高大,仿似平起平坐。这和毕方山上“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完全不同,毕方山那是真山小,而在城市里则不由得生出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来。
放眼望去是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车水马龙呼啸而过的城市街道,和外表披红结彩大相径庭的清冷店铺。
有人谈笑风生,闲庭若步;有人步履匆忙,急不可耐,而他们坐在至高点俯视着下面的人群,突然便想起佛家的词汇“芸芸众生”来,没有比这个形容得更贴切的了。
段晓枫觉得此情此景实在曼妙,但是顾时章所说的“一览众山小”去了哪里?
云都地处盆地,城市的尽头与天相接,与河相连,就是没听过与山为伴的说法,段晓枫喂了一声问道:“顾顾傻帽,你说的山在哪里呀?”
“那里可不是?”被称为顾顾傻帽的人抬手,指着右前方马路尽头处河岸对面江边公园的山坡说道,“那不是小山坡嘛!”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就知道你丫净瞎说!”段晓枫了然地说道,“我问你,刚才为什么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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