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这么做。”
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一根肠子通到底的“诸玉良”了,扑朔迷离的局势让她的头脑也变得复杂起来。
“牛鬼蛇神诸玉良站住!你必须接受革命群众的批斗。”孙有才的一声断喝,打断了诸玉良的思路。
诸玉良怔怔地望着孙有才。只见他戴着红袖章,气势汹汹地想要上前来揪住她的样子。
奇怪的一幕发生了:孙有才突然倒在地上抽搐起来,口吐白沫,眼睛直翻吓得诸玉良大喊:“快来人啊!他好像犯病了。”
大家七手八脚地把孙有才送到人民医院。经检查,是他的羊癫疯犯了。
“原来也是个可怜虫!他这回犯病,总不能又怪到我头上来吧?我好歹还喊人来救他呢!”诸玉良这么想着,苦笑着摇摇头。
这出闹剧很快传到了蔡富国那里。
“你叫这只疯狗不要再乱咬人;他要再乱咬,我把他坏分子的材料做死,让他滚回农村去种田,天天接受生产队的批斗!反正他有案底在我手里。”蔡富国咬牙切齿地对徐庆培说道。
“我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大概是他在仓库里太厌气了,想找点事情做做。要么他认为当初要严肃处理他的人是李凡;李凡现在走了,而诸玉良是李凡的人,所以他可以打狗不必看主人了。”徐庆培帮着分析道。
“什么?你把诸玉良说成是狗?你是不是脑筋也搭错了?”蔡富国怒斥道。
“呸!呸!呸!我又说错话了。我只是一个比喻嘛!看把你急的?为一个孕妇,犯得着发那么大火吗?真是想不通!”徐庆培翻着白眼咕哝道。
“你再乱讲话,我们兄弟就不要做了。陈美娟的事情我因为手伸不到,我不认也得认了;谁要在我眼皮底下再动诸玉良一根手指头,我就剁掉他一只手。我说到做到!”蔡富国阴狠狠地说道。
“好!好!好!我知道大哥有情有义,恩仇分明。但您这么为她付出,她不见得领情啊!您这样暗弄堂塞鸭蛋,要塞到什么时候去呀?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她领不领情都不重要了。她现在是我和陈美娟的大恩人,我们无论怎么为她付出都是应该的;某一天,如果她觉得我是她的大恩人,她自然也会回报我。我着什么急!小诸这个人就是太讲义气,这是她的软肋,早晚会被小人利用的。”蔡富国依旧说着让徐庆培听得云里雾里的话。
“那这件事下面怎么收场?现在鼓励群众揭露一切牛鬼蛇神的风头这么紧,我们不好公开地把那张大字报撕下来啊!”徐庆培问道。
“你要那只狗自己再写一份悔过书,表示他是为了个人报复,才利用形势写大字报诬陷诸玉良的,请求诸玉良的宽恕谅解和单位的宽大处理。然后,让他自己把那张大字报撕下来,再把悔过书大字报贴上去。否则,他就是县物资局里的坏分子,局里准备先批斗他再开除他!”
第二天,浣纱经营部公告栏里果然只有孙有才的大字报悔过书了。
“老孙!你是在给我们展览你的书法吗?你的大字写得还真不赖。哈哈哈!”
孙有才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一日夜里,刘月兰来同心阁为小诸作胎检,陈美娟听到声音,便从屋里出来打招呼。
“我们有好几个月没见面了。我听老蔡说起李局的事儿,真是人心叵测啊!现在说话真的要小心了。”看得出,陈美娟没有一丝虚情假意的成分。
“是啊!再这么下去,夫妻之间说话都要小心了!”刘月兰话里有话。
刘月兰摸了诸玉良的腹部后,又听了一下胎心,说胎心蛮正常的,胎儿正在按她们既定的计划移位。总之,她对这个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的。
三个女人怕在楼下说话不方便,便坐在诸玉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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