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啸的奔行速度也算不慢,但照比之前的凌空飞行自是远远不如,二人足用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回到铁岩村,到了九娘小院里。
沈啸推开院门,便见到九娘一如他离去时一般,依旧定定的站着,手中,竟还抱着昨夜沈啸夜酌时的酒壶。
平素万事不萦于怀的沈啸,也不知是见了九娘枯等一夜而心怀歉疚,还是因为今日多了苏白衣这外人在场添了几分尴尬,面对九娘,一时间竟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相较而言,反倒是九娘的表现要从容的多。看着沈啸衣衫破烂的模样,她只是摇摇头,带着几分无奈道:“唉,你说有点危险,这又哪里是一点了,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那说话的语气,就仿若是小石头他们外出贪玩,把自己弄的一身脏兮兮,归来时让她苦笑摇头一般。
说也奇怪,有了九娘这句略带嗔怪的话语,沈啸竟也回复了平时的模样,笑着说道:“没想到遇见的敌人特别棘手,对了,这白衣服说是什么天清门的,听起来好像挺有名气,你看看他,被打的比我还要惨上几分。”
二人返回铁岩村的路上,苏白衣便已从法袍中拿出了几枚疗伤丹药服了下去,现在他与其他修士动手作战虽然不大可能,但说话走路,却已与常人无异了。
自一进小院,九娘的姿容气质便让苏白衣着实意外。
苏白衣入世数次,阅人无数,平日在天清门内也经常见到些“仙娥玄女”,对于世间女子姿色几何,心中自有规程。
所以在铁岩村这样的荒僻之地,能见到九娘这样的美貌佳人,着实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但若仅凭容貌姿色而言,九娘自然比那些修真多年的“仙女”要逊色不少,让苏白衣觉得惊诧的是,站在九娘面前,竟会让他心中忽的生出一种平安宁静之感来。
苏白衣修道多年,心中所感所触,绝非外物所能轻易带动,而九娘就是那么随口轻语几句,并且那口中的话,还是对着沈啸所说,竟让苏白衣也生出了几许安宁之意。
若非是自己亲眼得见,九娘的体质并未有异于常人之处,体内亦未有任何元力在身,苏白衣绝对不相信,天下间竟然有这样奇妙的“凡人”。
见沈啸话语间提及自己,苏白衣微笑道:“我与沈道友联手除妖,未曾想那妖魔竟是修域已然绝迹多年的诡异邪祟,弄得我二人都身负重伤,借贵地休养数日,唐突之处,还请见谅。”
九娘轻施一礼,道:“仙师既是沈啸好友,自然便是九娘的朋友,我这小院虽然简陋,石屋却甚多,仙师安心休养便是,我去弄几个小菜,仙师等下不妨和沈啸小酌几杯。”
修为到了苏白衣沈啸这样的层次,自然早就可以辟谷不食,苏白衣刚想告诉九娘不必麻烦,但九娘已经飘然而去,这拦阻的话,便没有说出口来。
沈啸,苏白衣二人在院中石凳坐下,苏白衣道:“我修行百年有余,昨日之凶险,实在是生平仅有,到了此刻,站在这暖阳之下,犹自觉得恍如隔世。”
沈啸却是哈哈一笑道:“修行本就是逆天争命,打架当然要打的畅快,终日只面对些庸庸碌碌之辈,将来天劫来临,心魔纷扰之时,又何以抗争?”
苏白衣修为高绝,地位又高,多年来都未曾遇到可以生死一战的对手,自己似乎都有些忘记了最初修行时,一株灵果,一枚丹药,都让自己舍生忘死的时日。
听了沈啸的话,苏白衣肃然道:“沈道友说的有理,是我安逸日久,耽于安乐了。”
沈啸对此毫不在意,说道:“白衣服,你还是说说我的事吧,你到底听没听过我这个人?”
苏白衣摇头道:“道友元力浑厚,肉身更是强悍无匹,在修域之中,理当是大有名头的人物,但我却从未听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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