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初升,和煦的阳光洒满了长乐宫的四周,微风掀起,几片梅花瓣飘然而至。
顾云芷轻轻伸手接住了一片从空中飘落的花瓣,放在手心打量着,眼底浮起了一抹笑意。
又一阵微风穿过,花瓣飘离手心,顾云芷望着那飘落的花瓣怔怔不语。
一名宫女端着步子走近,顾云芷抬眼,看着眼前的人儿道“何事?”
怜儿走到顾云芷的耳旁轻声道事,顾云芷凝神,等到怜儿与她道完时,才发现顾云芷的脸上已神色凝重。
怜儿见她如此肃然,出声宽慰道“娘娘不用太过于担心,量着王爷他心中也是有分寸的,也就是吓唬浅浅小姐一番罢了。”
顾云芷听了,面上依旧是愁云密布,轻叹了一声,无奈道“也是苦了浅浅了。”
这一句,意味万千,含了心疼,含了无奈,亦是含了怨叹。
怜儿听了,也是微愁了容,不再言语。
半晌,顾云芷又问道“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怜儿抬头,看着她道“别的没有,倒是出了一门乌龙。”
顾云芷疑惑,怜儿沉声道“娘娘是否还记得,前些日子东厂的那位督主收了何敬远做干儿子?”
顾云芷轻点头,怜儿又道“那日,东厂派凤骑卫去与何丞相撇清了关系,说道是何丞相德高望远,让他儿子做东厂那位督主的干儿子有一番不妥。”
顾云芷听了,淡淡一笑,道“前些日子,我听着东厂的那位收了何敬远做干儿子之时,还愁的很,如今想来,倒是惬意的很。”
怜儿随着轻笑,顾云芷思虑了一下,又问道“可本宫前日听太子道,说是近来六皇子似是与那东厂走的甚是近,于情于理,收了何敬远做干儿子也无可厚非,为何要反悔了呢?”
怜儿听着,约摸着解释道“怜儿也不知,不过怜儿想,东厂的那位督主怕是引起皇上的猜忌吧。”
顾云芷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道“皇上一向是个精明人物,连本宫都知道六皇子与东厂走的近,皇上没理由不知道。”
怜儿听着,明了的点了点头,道“那怜儿就不知道了。”
此时,一名小太监急匆匆的跑过来,到了顾云芷面前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道“明淑娘娘,皇上说他今晚会过来用膳,让娘娘您好生准备准备。”
顾云芷轻点了头,对着小太监道“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小太监得了令,毕恭毕敬的退了下去。
等着那小太监走了,顾云芷的脸上才又露出了笑意,道“只要皇上的心还在本宫这,就不怕护不住你们的周全。”
凤鸾宫内,气氛低沉。
皇后微皱了眉的坐在桌前,对着殷祁渊不算平稳道“云王府的那位小姐未免也太过于放肆,竟硬生生的折断了你敬远弟弟的手臂。”
一旁的殷祁渊正手中持着一盏茶杯,轻笑着打量着茶杯的纹理,听着皇后那么说,依旧是轻笑道“我那弟弟倒也是个没脑子的蠢货,明知惹不起,还是收不住脾气。”
皇后听了,神色略带不满,道“你也是他皇兄,不可如此说他。”
殷祁渊听了,轻笑了一声,道“这次让他断了一条手臂,也算是给他了一个教训,再说,断了胳膊接好不就可以了,顶多就是受些疼痛罢了。”
皇后听着自己的儿子如此冷血,微垂了垂眸子,随后又问道“倒是前些日子,东厂的那位为何又不收敬远了?”
殷祁渊道“东厂的那位督主,脾气向来是阴晴不定,行事反复无常,我若
是能摸得透他的半分心思,也是好的。”
皇后听了,宽慰道“不管他收不收敬远做儿子,我们能与他走的近些便已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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