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被顾浅止拿着刀架在脖子上险些逃生之后,沈容华瞧着她便自行离她三步远才肯与她说话。
顾浅止瞧着沈容华那小心翼翼的举止,心底的怀疑越发重了些。
瞧见方涟来花未央偷腥的那日晚上,她躺在床上本是在思虑该不该将此事与方明玉道。
但后来,她却又想到了那为她献血之人,按理来说,在过去的那一个多月中她是要日日喝药的,以毒攻毒,便是要那献血之人每日都要来替她献血。
但她自诩,尽管她当时眼瞧不见,耳力还是极为敏锐的,如若有外人日日过来,她必定会察觉到。
但那一个月中,似是并无外人来这院子,是以她便推理出是她身旁的这几人为她献的血。
在她身旁,只有方明玉,沈容,青山散人三个异性,按方明玉那般的性格,如若日日给她献血,定会日日都朝她叫唤,有了这个与她同生共死的机会,必定不会放过嘲讽她。
至于青山散人,先不说他如此一大把年纪了,就论起她那么多年照她对他的观察来看,纵然她与他有着多年的交情,但就凭他那般小肚鸡肠的定是不会为她献血的。
再是沈容,想到他,她心中竟有些莫名其妙的认为,她之所以在前面排除了两个人,似乎就是已默认了是他替她献的血。
说是他,也不无道理,他那般性子,也定是不会让她为他担心的,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便觉得,他似乎没有表面上如此软弱无脑,但有时她似乎又看不透他。
就那么冥想了半晌,突然一计想法猛地窜入脑海。
如若要以毒攻毒,那为她献血之人必定也要与她中相同的毒,她记得以前听青山老头无意提起过,她的血因为是中了毒所以变成了黑色。
那照着那老头今晚的话来说,那为她献血之人这一生身上都会带着毒性,那他身上的血岂不也是会终生是黑色?
想到这点可能,顾浅止不由得意一笑,跟她斗,他们还嫩了点。
是以才发生了那日顾浅止刺杀沈容华之事,只是那日她本该成功,却不想被桃李撞见,真是功亏一篑。
无论如何,她早晚要寻个机会划他一刀。
第二日,当顾浅止在院内屋前悠闲地晒太阳时,青山散人又搬了个靠椅坐在了她旁边,自觉地拿起旁边的瓜子怡然自得的嗑了起来。
顾浅止侧头睇了他一眼,嘴角微扯,不怀好意般嘲笑道“我原先怎的不知,你的肚量竟那么小,当初不过是被我师父嫌弃你年纪老拒绝罢了,竟然一声不吭的离开,还改名换姓四处替人看起病来。”
青山散人闻言极其不屑的瞧了她一眼,冷哼一声,道“你这小丫头知道些啥,我当初那是看开了,天涯何处无鲜花,我又何必在一棵花那寻死,再说,不四处走走,怎的不知我会不会碰到意中人?”
顾浅止记起先前的事,反驳道“那三年前,你怎的又回了凤鸾山,还给我师父寻了她想要
的物件?”
此言一出,青山散人拿着瓜子的手一顿,极其不自然的瞧了她一眼,随即又极其有力的辩解道“哼,我那只不过是碰巧途径凤鸾山,想着有些许年没见她,去见一见她罢了,至于那夜明珠,只不过是我想着既然要去拜访故人,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顾浅止暗含深意的瞧了他一眼,心中对他的想法了如指掌,摇头无奈的轻笑一声,不再去与他谈论此事,不愿去戳破他心中的那点想法。
只是听着那夜明珠,她记起他醉酒那晚,说那夜明珠是他特意去向东厂的那位督主求来的,不禁好奇出声问道“你与那东厂督主竟还相识?”
青山散人暗自庆幸她不再与他在玉清仙人的问题上纠缠,听着她的问话,不屑的冷哼了声,趾高气昂道“那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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