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萝万般不忍的眼神下,顾浅止眼疾手快,手起刀落,将那鱼一刀毙命,正巧婉晴此时也已收拾完毕,下了楼出了屋,便抬手将那鱼扔到了木盆里,对着她道“鱼我已杀好,你看着做吧。”
婉晴闻言看了看那被她随手扔到木盆中的鱼,果然已断气,想着昨日下午方萝不是还要将那鱼养上几日吗,怎的今日一早便连小命都没保住?
抬眼看了看跟在她身后的方萝,瞧见了方萝脸上的那抹悲怆,才懂了些什么,轻笑着摇头,对着顾浅止埋怨道“这鱼可是你小徒弟辛辛苦苦抓来的,你倒是狠心。”
顾浅止洗完手,接过了方萝递过来的帕子,对着她道“杀了那一条,河里不是还有好多条吗?”
方萝也是对着婉晴点头道“师父答应了萝儿要再去为萝儿抓一只的。”
婉晴摸了摸方萝的头发,对着她佯装摇头叹息道“没办法,你师父向来便是这般的狠心,真是苦了小萝儿了。”
方萝摇了摇头,看着她乖巧道“不碍事的,不杀了这鱼,今早我们便可能要饿肚子了,师父也是为我们好。”
婉晴瞧着方萝这副明事理的模样,甚是欣慰的点了点头。
瞥了两人那一副惺惺相惜的神情,仿佛她们俩才是师徒一般,心下一阵无奈,不就是一条随处可见的鱼吗?真是搞不懂她们这种小女子莫名其妙的情趣与爱心。
想罢,顾浅止起身朝着屋外走去,对着方萝喊道“还想不想抓鱼了?”
不就是区区一条鱼吗,她待会多抓回几条不就得了?到时候回了青州,放在水桶中养多久她都不管。
方萝闻言立即转头看着她,问道“我们如今就去吗?”
顾浅止头也不回的道“自然,等我们去抓了鱼,早膳应该也快做好了,省时省力的很。”
方萝开心的笑了笑,朝着她跑去,边道“那萝儿可要看师父徒手抓鱼!”
顾浅止挑眉,侧头看她,“徒手抓鱼?你以前见过?”
方萝刚想点头,随即又坚定的摇了摇头,看着她道“正因为萝儿没见过,是以才想见识一番嘛。”
昨日下午,沈哥哥徒手抓过鱼,不过当时就抓了一跳,她还未能瞧清呢,但当时与沈哥哥发了誓的,不能将此事告与别人,就算是眼前的师父,怕也是不能道的吧?
顾浅止自然是不知昨日下午,向来柔弱的沈容竟然徒手抓了鱼,并且还是一抓一个准,只是了然的点头,片刻又看着她道“那你见没见过鱼自己跳上岸?”
方萝惊讶,道“鱼还会自己跳上岸?那它不就是白白寻死吗?哪有那么傻的鱼?”
顾浅止将手背负至身后,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待会师父便让你见见河中的那些傻鱼。”
徒手抓鱼,对她来说自然是小事一碟,只有瞅准时机,必定一发而中,但比起徒手抓鱼,她认为,靠着内力将鱼震上岸,才算是有一番的看头。
既然这丫头想见识,那她便出力让她见识一番。
方萝虽在昨日下午见过沈容华徒手抓鱼,但让鱼自己跳上岸一事,她可是闻所未闻,听着顾浅止的话,想着今日竟能一饱眼福,瞧见如此神奇的一幕,不由也是极其开心般道“好,萝儿等着看!”
瞧着两人越走越远,婉晴才是轻笑一声,裹了裹身上的衣物,这师徒两个,可真是说走就走,丝毫不带拖泥带水的。
此时,沈容华也从楼上下来了,见着屋内只剩了殷祁连一人坐在桌前喝着水,也是淡淡的瞧了他一眼,便径直走出了屋。
他在宫中时,便与殷祁连不熟,也不允许与殷祁连相熟,只是有时碰面后才会客套的喊他一声“七皇子”,但作为沈容这个身份后向来是与他没道上几句话的,是以此时他与殷祁连不打招呼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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