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进西宝路,徐建就感受到这里和一般商业街的不同。
这里,没有人来人往的热闹,也没有叫卖吆喝的嘈杂。
它,就像一条疲惫的老龙,静静地看着每个走进又走出的顾客,还有那一件件见证历史变迁的文物。
徐建一路往前走,除了个别店铺,大部分都没有客人。
古玩店就这样,半月不开张,开张吃两月。
徐建对这地方也不熟悉,以前只知道有这么条街。也是,没钱买,没货卖,谁闲着没事跑这种地方来?
大概走了十分钟,他停了下来。
“品鉴阁?应该就是这里了。”徐建想着,走进了旁边那家挂着红色招牌的店铺。
刚进门,他就听到里面传来碎碎的说话声。
嘿,看不出来,这里生意还挺好,店面不大,却坐了二十多人,几乎把候客厅的位置都坐满了。
品鉴阁分内室和候客厅,内室是品鉴师工作的场所,而候客厅,是等候及公布物品品鉴结果的地方。
徐建找了个比较靠后的座位,坐了下来。没办法,凡事有个先来后到。
他刚坐下,就发现这里的座位有点意思,前排的靠背装了块活动的小木板,后排的人只要轻轻拉下扣环,就能拥有一张摆放东西的桌子。
看到大家都把宝贝摆在身前的桌子上,徐建也将碗拿了出来。
没过几分钟,就见一位身穿蓝色西装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手上拿着块卡片,站在座位前的方桌后面,朗声念道,“谭富贵的附龙银环戒,经大师鉴定,材质存疑,并非旧银所致,器表无包浆,说明年代不老,属于近现代仿品。再看上面的龙纹,缝隙没有刀口的痕迹,应属于机雕,而不是手工雕刻。最终鉴定结果是,该银环戒为近现代粗糙仿品。价值不作评估。”
说完,他将盒子交还给第一排第六号座位的瘦黑男子。
“假假的吗?”瘦黑男子若有所失的呢喃道。
这时,坐在徐建旁边的老头往他身上靠了靠,压低声音道,“很多人都以为这口饭好吃,连基本的东西都不懂,也敢学别人玩古董,真是可笑之极。”
徐建闻声,看向他,听他嘲讽意味比较重,也没接话。
却又听他接着说道,“其实不用大师鉴定,刚刚我一眼就看出它的真伪。瞧,这书中都有记载,古时天子自命为龙,天子以下皆应避讳,清中期又怎么会出现龙样饰品?再者,清朝银器手工制作已经发展得相当成熟,那枚戒指却内壁粗糙,有故意为之的痕迹,却不想弄巧成拙。”
老头一边分析,还一边指着书页对徐建说道。
徐建随意瞥了一眼,刚好看到书页右上角写着的几个小字,“通古辩今”。
“嘿,真有意思,随身带词典啊。”徐建想着,不觉有点乐,便半开玩笑道,“老爷子,听您说的挺有道理,原来是行家啊!不知您能否帮我看看我这两个碗?”
“小伙子,我像那么老吗?你还是叫我秦夫子吧。”老头说着,把手伸来拿起那个缺了角的碗,左看右看,时而还用手指舔点口水,抹上几页纸。
过了两分钟,他把碗放回了徐建面前,道,“小兄弟,你这碗买来多少钱?”
徐建一看他的眼神,跟刚刚看谭富贵的眼神有点相似,心里突兀的跳了一下,暗想,“不会也是假的吧?”
他想了想,说道,“没花钱,老家祖屋放着,翻出来的。”
“我说呢,那就难怪了。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还是别鉴定了,不用白花那几十块钱。你这碗连仿品都称不上,充其量就是当代低档工艺品。”秦夫子颇为肯定的说道。
“不会吧?我这碗”徐建有些不敢相信,差点把从山里挖出来的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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