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争执,终归是自家姐妹,最后终是将搬离韩府的日子敲定了下来。
虽然世子夫人客气的请姐妹几个去劝慰一番,并表达了挽留的意思,但最后沈家姐妹还是委婉的拒绝了。
“虽然离开了,但以后也要常来往,就当作自己家一样的。”世子夫人以此作为结语,算是默认了她们的离开。虽然韩谓子曾向她隐晦的表示希望能将沈家姐妹留下来的意愿,但以刘氏对自己儿子的了解,不难猜出他的想法。为了避免发生丑事,世子夫人刘氏对沈家姐妹的离开是赞同的,只是表面不能让人看出端倪。
搬离的日子被定在一个寒风呼啸却没有落雪的清晨,东西是早就收拾好了。因只有些细软,一驾马车便能拉完,里面还有些世子夫人刘氏、韩谓谦之母陈氏以及沈如清送的几箱子东西。最后满满当当的拉了一车,沈家两姐妹和着来接的几个仆从一起往鹊桥胡同行去。
镇远侯府与鹊桥胡同距离不算远,半个时辰左右便到了。
离开前,沈如画瞥到镇远侯府角门一侧的黑影,不用猜都知道那是谁。只不过沈如真没看到,沈如画也不打算把这事告诉她。
如果沈铁还在,以沈如真的性情谁敢让她没名没份的,只怕韩谓之也不敢轻易生出这样的想法来。
世事无常,从本心来说沈如真必定是不愿与韩谓之有什么牵扯的。但家中遭变,外面又有人虎视眈眈,沈如真是为了沈家才有牺牲自己的想法。
沈如画虽然明白,但她也同样知道沈如真其实并不相信凭着她的努力便能在京城里站稳脚跟。
沈如真觉得就算那些东西都卖出去了又如何,天子脚下,又有如此多的世家大族,只要动动手指便能要了她们的小命。沈铁的案子还要依靠她们想办法,可翻案谈何容易,没有一个靠山能行吗。虽然沈如清嫁进了韩家,但三房是庶出,迟早要分出去。镇远侯的爵位只能是大房的,韩谓之以后必定能袭爵。就算镇远侯府没了以往的辉煌,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京城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中总有能派上用场的。
沈如画对沈如真的不信任很恼火,她觉得沈如真的眼睛真该擦擦了。就算韩谓之以后能袭爵,但那样的货色能有什么用处。再看看曾经跟着他的那些个女人,都不用打听便知道都是什么下场。跟着他能得什么好,更别说让他帮忙了。
沈如画倒是不反对沈如真找个靠山的想法,可至少也要有个有出息的吧。例如骆品彦,年纪与沈如真也相仿,虽然老爹靠不住,但有个能靠得住的舅舅啊。如果沈如真能嫁给他当正室当然是最好的,再不济……想到沈如真给人做妾,沈如画还是觉得膈应。
一段长长的沉寂过后,“二姐姐就不能试着信如画一次吗?”
沈如真略显失神的眼缓缓抬起,定在沈如画的脸上。咬了咬唇又垂下,“二姐也想信你,可你明白我们现在的处境吗,你知道这有多难?”
“当然难,当初之所以来京城就是存了破釜沉舟的心思。可再难,不到最后也不能放弃自己。二姐姐知道若你真跟韩谓之有了牵扯会有什么后果吗?世子夫人不是吃素的,跟庶伯嫡子媳妇的妹妹缠杂不清绝对是韩谓之的污点。他以后是要承爵的,世子夫人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吗?你的下场,只会比曾经跟过韩谓之的那些女人还要惨。”沈如画越说越激动,胸口不停起伏。
见沈如真张了张嘴,沈如画阻止道:“你别说话,听我说。今天不把这事情掰扯清楚,我们谁都别下车。”喘了口气,她接着道:“你是我姐姐,与我血脉相连,我不想看到你把自己害成那样。明明有别的活路可走,明明你可以再像以前一样意气风发,为何偏要选条死路。我就不提世子夫人,只说韩谓之,你以为一个男人的感情能靠得住多久。看看他曾经的女人,别说你跟她们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