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嘚嘚”配着马车“吱吱”的摇晃声,沈如画的心情不由得有些烦躁。
她还清楚的记得自己曾经看过的一部纪录片,里面提到皇宫库房大火后里面的珠宝由于高温熔化后形成了新的珠宝材料。
既然是可以融合的,购买的边角料经过窑的烧制也应该能行。但那需要一次次的试验,而且身家还要丰厚才行,不然她是无力支撑的。另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个老吴值得信任吗。
想起窑上那些人的眼神,沈如画忆起曾经人说窑上是不许女人去的,说是女人身上带晦气影响窑上的风水。
现在因为沈如画是这窑的老板,老吴跟其他人嘴上不敢多说什么,但那眼神她可是瞧得清清楚楚。
“看到刚刚那个人了吗?”沈如画对一边安静坐着的碧汀道。
碧汀看出沈如画一路上心情都不太好,但沈如画从来都是个有主见的,她便也不多嘴。直到现在沈如画问她了,她才道:“约莫瞧着像是镇远侯府的小厮。”一边说,还一边小心的看着沈如画的脸色。
沈如画越发肯定自己刚刚没看错,“一会儿让人盯着,看他在鹊桥胡同外面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是。”碧汀低头应道。
鹊桥胡同不是特别繁华,但街上还是零星有些货郎和店铺,石板路上被车辙子压过的地方雪跟泥混在一起黑黑的,裸露出下面有些泛青的石板来。
来到沈府家门口,沈如画下了车门房来迎的时候说祥庆楼的胡掌柜让人捎口信来了,说约沈如画明日去祥庆楼一趟。
沈如画点了点头,进大门前眼角余光瞥到在胡同口探头探脑的何伦。
本来之前何伦是派了个底下的人过来,但沈府本来人就少,进出的多是以前从边城跟来的自是不会透出什么对韩谓之来说有用的信息。
偏偏韩谓之催得紧,非让何伦亲自来。没办法,他只好硬着头皮过来。这大冷的天,鹊桥胡同又不甚繁华,躲都不好躲。家里老娘紧着耳提面命的,他却什么都不敢说。
沈如画回到屋里换了身衣裳,就来到正堂旁边的耳房。
这院子不大,家里又没个真正的长辈。女先生为了让她们更自在些,便也没有要求得太严。更何况现在家里人并不多,男仆也没几个。
女先生让人在耳房里烧两个炭盆,沈如真做着针线,一边看女先生教沈如旭读书。
见沈如画进了屋,沈如真放下针线拉起她的手,边搓着道:“可冻坏了吧,过来坐下。”
沈如画笑道:“倒不觉得冷,就是肚子有些饿了。”
“一会儿就在用晚膳了,家里熬了点甜汤,我让人给你端来。”说完放下沈如画的手,自己出去了。
沈如画看了眼放下的门帘,走到沈如旭身边看他写字。小声道:“刚刚在外面看到个人,似乎是镇远侯府的小厮,大公子韩谓之手下的。”
沈如旭不由停下笔不明所以的看了沈如画一眼,显然这句话不是对他说的。
女先生闻言挑眉,“你想如何?”
沈如画叹了口气,“还是给赵家写封信吧,二姐姐眼见着出落得更好了。”
女先生沉默一瞬道:“也好。只是这信还是要你大姐来写为好,她毕竟是长姐,这些事还是要同她商量。虽说她是这么个性子,但我瞧着她成婚之后明白不少,想来你姐夫待她不错。”
沈如画稍加思索道:“明日我要去胡掌柜那儿,顺便去一趟侯府。大姐姐毕竟怀孕了,我们虽然手上没什么银钱,但到底是娘家人怎么也要给她捎些东西去。”
女先生点了点头,“把旭哥儿也带上吧,以后沈家是要靠他来支应门庭的。沈家这样的状况,许多事从现在开始他就该知道了。”
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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