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可爱。”姜雪柔笑盈盈的说着,作势要抚上沈如画的头顶。
“如画给姐姐见礼了。”沈如画偏头行礼,正好避开。又转头拉上沈如旭,“这是我弟弟旭哥儿。”
姜雪柔没有摸到沈如画的头,有些尴尬的将手悬在半空,见骆品彦也不说话,只得红着眼圈收回手。
沈如画假作不知,又不是长辈,第一次见面就摸头。
骆品彦见气氛不对,轻咳两声,“你需要些何种药,这家店我是熟的可以帮你们要些折扣。”
听罢沈如画眼睛一亮,送给自己人,当然是希望花同样的钱买更好的东西,忙将之前写好的纸取出递给骆品彦。
骆品彦让姜雪柔到一边坐着等,自己则去了大堂后面。
不一会儿,一个蓄着八字短须,微胖稍矮的中年人便拈着张纸带着骆品彦出来。只见他与另一个抓药的伙计说了几句,便将药单交给了他,又与骆品彦交待几句便回了后堂。
见伙计照着上面写的一样样的采选,沈如画心里是想瞧瞧品质如何,但又怕做得太明显引得骆品彦不快,只得强迫自己低着头与沈如旭说话。
虽然不至于与姜雪柔一个小姑娘计较,但她从来对装模作样的人没太多好感,尽管有时候在某些场合她也会装一装。
他们的药已经包好,堆在姜雪柔座位旁边的矮几上。
沈如画忍不住好奇,“柔姐姐怎么不让丫环将药先送上马车呢?”
姜雪柔看了眼站在柜台边的骆品彦,不好意思道:“是表哥非要送我来,便没让丫环跟着。”
沈如画忍不住在心里挑眉,原来是主动来当护花使者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不过也是,骆品彦也有十六了吧,按说也该想了。
沈如画便也顺着她说,“骆大哥对姐姐真好。”
看姜雪柔红着脸掩嘴轻笑,一副害羞的样子,沈如画顿时便没了闲聊的兴致。与其说些废话,不如安静呆着。
想到一会儿就要回去见沈如真,沈如画不免忐忑。
沈如画看看外面,估摸着已经辰时了。接上沈如真,再去镇远侯府时间上有些紧。好在药房的伙计动作麻利,药已经全都包好。沈如画让碧汀将药送上车,向骆品彦表示了一番谢意便上车离开。
马车很快回到鹊桥胡同,碧汀去里面请沈如真,不一会儿人便来了。
坐上车,沈如真不由嗔道:“既要去看大姐姐,怎的昨日不提。”
沈如画“嘿嘿”干笑两声,安抚道:“是妹妹一时糊涂给忘记了。”
沈如真瞧她一眼叹道:“罢了,如今沈家里里外外都是你,也是难免。”
沈如画不好接话,只得正了正神色道:“二姐姐,如今那位皇子已没将我们看得那么紧了,你可有想过提早嫁入赵家?”
沈如真听到前半段时便端肃了颜色,听到后面却一怔。皱眉道:“妹妹何意?”
沈如画知道沈如真现在听到嫁人便有些风声鹤唳,但朝谓之不得不防。顿了顿,仍是硬着头皮道:“虽然我们现在住进了鹊桥胡同,但韩家那位怕是不会甘休。依着妹妹的意思,二姐姐不如早些嫁回边城。一来可以免得姐姐名声受损;二来爹爹下落不明,以后难免需要人帮忙,以后说不得有需要赵家的时候……”
见沈如真低头不语,沈如画忙道:“当然也不是让二姐姐立刻嫁去赵家,可以先让大姐姐给赵家写封信探探口风。但这毕竟是二姐姐的婚事,自然也得二姐姐心甘才成。”
见沈如真还是不作声,沈如画看了眼沈如旭,不由在心头叹气。
沈家这是倒了什么霉,屋漏偏逢连夜雨。
眼见镇远侯府就要到了,沈如真才抬起头,“问问也行,只别催得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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