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子婴全力赶路,等穿过长沙郡赶到当年他开凿的灵渠时,也已经是一个月以后。
穿过了灵渠便是南越的桂林郡。
然而等到了灵渠的北段,子婴的一颗心却是慢慢的沉了下去。
灵渠作为沟通南越和中原的大动脉,本来是水运极为繁忙之处,然而子婴此来看到的却是一片破败。
水犹流淌,然而却无片帆经过,哪还有离开之时千帆竟过之景。
出现这一情景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有人已经封锁了灵渠!
任嚣自然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那如此为之的人便呼之欲出了——赵佗。
若是任嚣真的如历史上那样病重不能视事,那赵佗便是他交付军队的唯一选择。
当年屠睢战败,也正是因为赵佗将秦军收拢退居零陵,这才保住了这四十万秦军主力,可以说赵佗是立下了大功,这也是子婴只是将他弃置到一旁而没有诛杀的原因。
有功不赏也就算了,再无辜屠戮,那就太伤军心了。
因此若论起在南越这一支秦军中的威望,子婴若属第一,任嚣和赵佗应该并列第二。
在任嚣病重的情况下,也就只有赵佗能够有能力让这四十万大军俯首听命,不至于出乱子了。
而封锁南越和中原地区的所有道路断绝两地的所有往来,正是历史上赵佗割据南越自立的第一步。
必须在赵佗完全掌控南越秦军之前赶到!
想明白了这一点,子婴顾不上一路的艰辛顺着灵渠便开始继续南下旅途。
“来者止步,妄进南越者杀无赦!”子婴没走多久,便遇上了第一波拦路的兵士。
这是一个不大的军营,从规模上看顶多能有五百人左右的规模。
区区五百人抵挡大军自然不可能,然而拦住一些希望进入南越地的中原百姓,隔绝两地的消息往来已经是足够了。
当然赵佗也不是以为这样一来就可以竟功,在靠近灵渠的县城内赵佗囤积着大量的军队,万一若是关东之地的乱军妄图进入南越,自当迎头击之。
不止灵渠,在其他能够沟通两地的陆路上,赵佗均安排了兵丁把守。
借助岭南的地理优势,只要隔绝和中原的往来,据此自立完全是有可能的。
在守卫的兵丁眼中,今天来的这个逃难之人实在是太过胆大包天,不仅自己一个人就敢于穿越茫茫的山林去往南越,而且面对自己这些人的呵责竟然丝毫不顾的向前行着。
也难怪这些兵丁会把子婴视作中原逃难之人,子婴这一个月以来为了能够尽快赶到南越可以说是风餐露宿,受尽了风霜,此刻形象实在不比逃难之人好多少。
“放箭!”见子婴不顾劝阻依然向前,在巡逻的小队屯长的命令下,这一队十几个秦军拉满弓箭向着子婴射了过去。
将军赵佗有令,贸然进入南越不听劝阻者——杀无赦!
然而这十几只弓箭射到那难民的身前,却见那人步伐突然加快,十分灵巧的躲过了所有的箭矢。
“镗镗镗”直到这人躲过所有的箭矢,弓箭和石砾的撞击之声这才传来。
“敌袭~”见此那屯长当即示警高声呼喊道。
秦军的素质不是盖的,不多时这一支五百人的人秦军便在五百主的带领下赶了过来,将子婴团团围住。
“胡方,难道你连孤都不认识了!”子婴一看那五百主,竟然是自己所认识的人,当下便叫出了他的名字。
实际上,秦军五百主以上的军官,因为子婴从攻楚一战开始便日日与中下层秦军厮混的缘故,虽然不熟悉但在他强悍的记忆力相助下,基本上都可以叫得出名字。
一听这人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这名唤作胡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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