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来回轻轻地抚摸着,脑海里一阵阵的抽痛,无数的画面闪过,却捕捉不到一点点清晰。
他忘了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也忘了他。
那些空白的记忆越是沉淀,在漫长的时光里,就会变成愈发厚重的遗憾。
霍屹行闭上眼睛,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个女人面对自己时候如同小鹿般惊恐的眼神,和抵在自己的胸膛上,瑟瑟发抖的身体,带给自己的震撼。
他曾经用生命爱过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蓦地,霍屹行睁开眼睛,扭头看向身边的燕珏,沉声问道。
“你曾经说,有办法可以尝试,让我恢复记忆?”
燕珏一愣,随即咬牙切齿。
“我是说过,但是老二,我也告诉过你,那是一种非人的手段,痛苦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我不建议你尝试。”
霍屹行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膝盖上的红色本本,颇有深意地扯了扯唇。
“如果两个人都忘了彼此,总该有一个人要想起来。既然我是她的男人,这种难以承受的痛苦,总应该要我来承受。”
燕珏气的脸都黑了,半晌咬牙切齿恨恨地说了句。
“霍屹行,你这辈子,就活该栽到这个女人手里!”
......
安在暖回到华府,已经是晚上八点。
五年没回来,一切似乎还是老样子。
寸土寸金的地方,房子依然还是奢华大气的样子,只是因为缺少了些人气,显得格外冷寂和萧条。
安在暖通知物业恢复了水电,又将客厅从里到外打扫了个干净。
末了抬眼站在客厅看了眼二楼,实在太累,所以决定放弃上楼打扫,自己暂时先住在楼下的房间里。
她脱了脏衣服,扔进脏衣篓里,赤脚进了浴室,想要刷牙洗脸洗澡。
一抬手,却看到洗漱架上放着两只透明的玻璃杯,玻璃杯里有两支牙刷,像是两个彼此亲密的爱人一般,脑袋抵着脑袋。因为有些年头,上头都已经变得坚硬泛黄。
安在暖原本还不在意,更换了新的牙刷之后,洗了脸,又抬手去拿毛巾。
搭放毛巾的架子上,一跳蓝白细格子的毛巾,一条鹅黄色软毛的毛巾,紧挨在一起,静静地搭放在上头。
安在暖的心头莫名地跳了跳。
再四处看看,心里某种奇怪的感觉顿时升了起来。
浴室里的浴袍,是一黑一白,男人和女人的款式。
就连光洁干净的地板上,都静静地放着一双蓝色的男士拖鞋和一双粉红色女士拖鞋。
明明丰肃告诉她,这个房子,是用丰肃给她的天价工资,加上丰肃手里拆迁款的一半买的。
那谁来告诉她。
为什么一个单身女人生活的地方,会到处存在着一个男人处处生活过的痕迹?
还是说?
丰肃从一开始就骗了她。
她出了车祸失去记忆是真的。
但在她失去的那段记忆里,其实一直有一个男人存在的影子?
......
这一晚上,安在暖反反复复地睡不好。即使睡着了,也觉得自己跟在做梦似的。
在梦里,总觉得有一双深邃幽暗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似乎要将她一点点吞噬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让她压抑地近乎喘不过气来。
......
第二天一早,安在暖顶着一双熊猫眼起来,洗漱过后,给自己化了个简单精致的妆,将双眼下的黑眼圈和脸上的疲惫一一遮盖。
出了门,她直接报出了霍氏的地址,又打电话到丰肃的公寓。
还是助理小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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