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僧人见到那高瘦僧人，连忙施礼，叫了一声：“师叔。”

    这个中年僧人，是方丈云悲大师的师弟，法号云苦。云苦自进得寺来，不修佛法，还专好饮酒吃肉，引得众僧人不满，有的还提议把他逐出寺去，但云悲大师却说云苦有佛性，日后必证大道，不许僧众为难他。

    这云苦虽恣意妄为，却武艺高强，善使铁棍，一根棍舞起来，水泼不进。曾有山下的泼皮无赖上寺院来捣乱，众僧人对付这样的人毫无办法，却被云苦提了铁棍打了出去，从此寺内再也无人敢来捣乱，都怕这个凶霸霸的恶僧。

    云苦虽恶，好在他并不惹事，平时只是好饮酒，然后就是疯疯颠颠。旁人不来惹他，他也不会去理会旁人。久而久之，寺里僧人对他只是敬而远之，无人愿意与之接近，自然也无人知晓他的事。

    “胆大包天？怎么，你们这禅院还是龙潭虎穴不成？想打架还是怎么的？”燕琳见那高瘦僧人说话如此狂妄，浑不似寻常和尚那般低调谦和，她一点都不怕，伸胳膊挽袖子，就要跟和尚动手。

    “你这女娃娃，年龄不大，脾气倒是不小。”云苦说道。

    燕琳一怔，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男的能没喉结？就你这点小伎俩，能瞒过我？”云苦一晒，不屑地说道。

    “行啊，有点眼力。比那个小贼秃有本事。”燕琳被人识破身份，一点也不气恼，倒是真心夸奖起云苦来。

    “行了，不要淘气了。快走吧，不要在此吵闹，佛院乃清净之地，岂，咦？”那云苦教训着燕琳，一回头看到可玉，一下子呆住了。

    “小施主，你们是哪里人？来此作甚？”他愣怔了片刻，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许是觉得太匪夷所思，连忙打探二人来历。

    “大师，我来自东州，到这里来是要寻找一个叫烈虎的僧人。”可玉见到僧人怪异的表现，连忙说明来意。

    “找烈虎？你们是他什么人？”云苦眼光一闪，问道。

    “他是本人娘舅。”可玉见他如此表现，心说，这人也许能知道烈虎的下落，所以直言相告。

    “娘舅？你姓木？”云苦问道。

    “是，我姓木。”可玉说道。

    燕琳瞪大了双眼，奇道：“大哥，你不姓可吗？怎么姓木？”

    “我本姓木，现改随母姓。”可玉说道。

    云苦听他说话，一把抓住可玉的胳膊，问道：“你可是单名一个‘玉’字？”

    “正是。不知大师如何知晓？”可玉问道。

    云苦不回答，后退两步，再一次反复打量可玉，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喜是悲。

    “随我来。”云苦一把拉住可玉，进了禅院，燕琳紧紧跟随，进门之际，还不忘瞪了那年轻僧人一眼。

    云苦带可玉和燕琳来到一间雅静的禅室，对可玉道：“请恕老僧冒昧，敢问小施主右臀是否有一块朱红痣？”

    “您就是烈虎舅舅？”事情至此，可玉哪还有不明白的？眼前之人必是烈虎无疑。

    “我是烈虎，不过，事关重大，请宽衣，须得老僧亲自验过。”云苦说道。

    “好。琳儿，你暂避一下。”可玉转头向着燕琳道。

    “大哥，你臀上有红痣？我看看有什么啊？”燕琳没有一般女孩子的羞涩，反而对可玉臀上的红痣颇感兴趣。

    “去去去，别胡闹！”可玉把她推出去，随手关上了禅室的门。

    解开长衣，露出了臀部上的痣。

    云苦一见，一下子跪伏在地，号啕大哭。

    “玉儿啊，这些年我一直以为你已经葬身兽腹，以为辜负了你母亲的重托，我不敢死，就怕死了以后见了你母亲没法交待啊。我活得好苦啊？孩子，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