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着闭了一下。

    “感受到什么？”

    “好像是有点不一样”

    “真的？”

    “只是好像——你究竟想做什么？”

    “生命力。”

    “生命力？”

    “嗯，你现在想象一下，我正在把我的生命力传入你体内。”

    下一秒，我就感觉两手一空，然后就被猛地推开了。

    “你怎么了？”

    “你流氓！”

    “啊？”

    “你离我远点！”

    “我不！”

    “你c你想干嘛？”玫将双手护在胸前，并且站起身来退到了床的另一边。

    “我想和你亲近啊。”她怎么这么容易激动。

    “你你你——你给我出去！”

    “我就不！反正你肯定又是在说气话。”

    “你再不出去，我真生气了！”玫的脸越来越红，确实在生气，却又有些不同，这表情并不吓人，反倒有点可爱。

    “你看，果然是气话吧。”

    “我求求你了。”眼泪出来了。

    “呃，你怎么哭了。”

    “”玫没有回答，只是她的神情和眼里越涨越多的泪水告诉我，这次我又闯大祸了。

    “你别哭了，我现在就走。”说完我便逃出了她的客舱。

    我把事情经过告诉愚翁和阿伦。阿伦笑得几乎趴在地上，愚翁虽然憋着，但我觉得他那样还不如笑出来。随后，愚翁和阿伦领着我去道歉，并且向玫解释了事情原委。

    在那之后，我总觉得和玫之间隔着什么，让我不太敢主动亲近她。好在她也不用绳子拴着我了，这下倒是自由了。我问愚翁，我错在哪。

    “对你来说并没有错，玫小姐也一样。”

    “都没错，那为何我要去道歉？”我不明白。

    “不是对错，是态度。”

    “你是说，态度比对错更重要吗？”

    “这世界并非所有事物都能以对错判定。比如你想和别人亲近，那态度就比对错更重要。”话题聊到这里基本就聊死了，接下来我如果继续追问的话，愚翁一定会说“多说无用，去亲身体验吧。”

    直到下船前，我都与愚翁或阿伦在一起。阿伦会说各种有趣的段子，我们两人就那样扶着栏杆对着大海傻笑。与愚翁在一起时，他则会讲一些发人深思的话，我虽然听不太明白，却直觉很厉害。

    下船那日，愚翁和阿伦都给我留了联系方式。阿伦随船漂泊，四海为家，下次再见不知何时。愚翁就住在特区里，中心偏南，而我将去的地方在特区最北边。

    玫租了一辆车，本想邀愚翁一起，愚翁有约在身，不能同行。分别之后，玫驾车一路向西。公路很宽，却不平整，打满了补丁，路边杂草丛生。再远些是连绵不断的建筑废墟，放眼望去，残垣断壁，荒草丛生，高阁孤矗，蔓叶萋萋。正值春夏交替之时，野蜂飞舞，彩蝶翩翩。本该生机盎然，但几处石墙间，钢筋铁骨裸露而出，曲折纠缠，枯锈斑斑，格外刺目，叫人心情复杂。这样的景象绵延半个小时不曾断绝，玫握着方向盘一路默然。车载音响单曲循环着一首琴曲，琴声舒缓。我困意渐浓，最终沉沉睡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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