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额头,叹了一口长气。身上有一条毛毯,触感与昨晚相同。随手将毛毯盖在脸上,一股淡香沁入鼻腔。
“嗯!”我伸了个懒腰,忍不住对着天花板又怪叫了一声,心情舒畅了一些。
躺了一会儿我便起来了,虽然弄不清楚自己究竟想做些什么,但总觉得有团东西堵在心里,闷闷的,让人烦躁。闭上眼睛细细体会,还是没有弄明白,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想要把自己放空。下一秒,手掌传来柔软触感,是那条毛毯。抓在手里摩挲了一会儿,心中豁然而解。
我找来纸笔,写下一封留言:“谢谢你的毛毯。”然后将毛毯叠好,将留言放在上面。
离开内园前,我又去检查了一遍邮箱,意外收到了回信。迫不及待地打开——
亲爱的尼墨:
您好。
我很抱歉,尽管事出有因,但我做法还是让您为难了。那株白色紫阳花确确实实就在园内,准确的说在塔阁之中。这件事极为私密,但愿您能谅解我的小心谨慎。写封信时,我已经充分信任你了。现在,我可以放心将她交给你照顾了,同时我也会尽全力配合您。事实上你已经找到她了,就在昨天晚上。
我不得不再次声明!关于照顾她这件事,特别是她本身,都需要绝对保密。相信你也听说过一些传闻,我不希望她再一次因为某些蠢货的傲慢行为受到伤害。今后的通信交流里,请用“白色紫阳花”来代指她。她很脆弱,我真心恳求您能照顾好她。
此致
敬礼
您的朋友百草氏
ps:请在读完后立即将此信销毁,非常感谢。
早饭过后,我回到寝室,本想补个觉,却被玫堵在门口。
“啊早上好,玫。”我打了个哈欠,昨晚睡眠不足,加上早饭吃了很多,此时困意正浓。
“早你个头啊!”
“呃,怎么了?”
“你昨晚去哪了?”
“去园子了啊。”
“你真去了?”
“真的啊。”
“好吧,就信你一次。找到没?”
“呃——”完蛋,这该怎么答。约好了要保密的,但也不能说没找到吧。
“嗯?”玫又开始起疑心了。
“找到了。”
“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对不起,还是不能说。我找了一夜,真的好困好困,求求你让我睡一会儿吧。”
“算了,平安回来就好。今天下午两点去找苏教授,记住了,别迟到。”
“遵命!”
送走了玫,我终于能舒舒服服睡一觉了。
下午,我准时到了苏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门锁着。
“请问您是尼墨先生吗?”
“对,我就是。”
“苏教授临时有事,要晚几分钟过来,她让我把钥匙给您,请您先在里面等一会儿。”
我独自进了办公室,坐在沙发上,随手从茶几上拿了本学刊翻看起来。
“当记忆破碎成锋利的刀片?”这个标题看上去很奇怪,好奇心迫使我继续读了下去。
本来期望这是一篇和失忆有关的文章,读了几段发现说的是一种叫做“创伤”的东西。可惜这是一篇学术文章,很多专业术语我都不懂,只是隐隐觉得内心有什么被触动,久久无法平静。
就在我准备细细体味时,苏回来了。
“下午好,苏教授。”
“下午好,尼墨,猜猜看谁来了?”苏的脸上洋溢着青春活力,这种情况可不多见。
“愚翁?”
“你看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苏得意地看着门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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