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说道:“是的。”
韩冬轻叹了一声,望着眼前一条大河,说道:“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的话,杨京虎就不会让杨千芋给我带话了。知子莫如父,同样,最了解父亲的还是儿子。杨京虎恐怕是已经预感到了危险,才不得不向我开口。”
常缮一脸的震惊:“虎毒尚且不食子,杨成信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谁知道呢”韩冬站起身来,沿着河边慢慢地走着,说道:“对于杨成信这种人来说,不能以常人思维推断。”
常缮没有跟上韩冬,站在原地满心忧虑地说道:“少门主最终还是要管这事情吗?”
“还记得颜门师训第一条吗?”韩冬已经走得很远,但是声音还能清晰地传到常缮的耳中:“伤者有求,医者必应。此时杨京虎并非伤者,而我也不是医生,但他是我的朋友,我也是他的朋友,这就足够了。”
常缮突然乏力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坐在椅子上,望着大河陷入沉思。
某年某月的某一日,韩冬自北方御风而下,一瞬万里。当初冬的第一场雪徐徐降在宣灵山的时候,韩冬便出现在宣灵山的山脚下。
宣灵山是一座非常奇特的山,由四座台峰组成,中间则是一块洼地,里面有各种奇珍异宝c飞鸟走兽。
主峰宣峰,峰底有一水潭,名叫碧渊潭。潭水清澈幽森,看上去就像是一面光滑的黑色镜子。在潭水中间,居然有一块露出水面的石头。
这块石头不大不小,刚好够一个人平躺在上。
韩冬从山脚沿着小道徐布而上,径直来到碧渊潭边。
大雪扔在飘飞,整座宣灵山都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纯白棉被,唯有这里还是一眼清潭,潭水因大雪清冷得更加幽静了。
韩冬停碧渊潭边,看到潭心石头上的那个人——杨京虎。
虽然大雪覆山,但杨京虎穿得依然很单薄,好像是初秋的衣着般。事实上,他就从夏天被囚禁在此之后,就一直都没有离开,也没有换过衣服。
杨京虎虽然修为高深,但是在这自然面前,也被冻得有些低沉,从始至终都是盘膝坐着,闭着眼睛。
“杨千芋跟我说,你被囚在此地,要我来救你。”韩冬缓缓说道:“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恐怕已经吃了不少苦吧。”
杨京虎确实吃了很多苦,不但要日夜接受这潭水的深寒侵体,还要与体内的那一股力量不断抗衡,虽然看上去坐着很轻松,可实际上没有一刻不是紧绷着神经。
就连以往一向横飞着的剑眉,此刻也向眉心耷拉下来,就像是被厚雪压弯了的枝梢一般。
韩冬的话语声不大不小,在这空旷的大山深处,寂静无声的雪地里,刚好可以把声音清晰地送到杨京虎的耳朵里。
杨京虎仍然坐着,双眼微闭,眼睫毛上还浮着碎小的雪花,仿佛没有听到韩冬的声音。
韩冬看着杨京虎的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也不再说话,而是转身,看向沿着潭水小道走回来的一个人。
这个人身上披着蓑草编的草衣,带着一顶大草帽,背后背着一捆刚刚砍好的木柴,身上全是厚厚的一层白雪。
从雪地里的小径走来,那人身上的雪越积越厚,但那人没有清除的意思,就那样一直走来。
看上去很近的一段距离,那人走了很长时间,才走出了一条泥泞的小道,一直走到了碧渊潭边的一间小木屋旁边。
那人身材非常高大,直起身的时候,头顶与屋顶一般高。伸开的两只手如同两片蒲扇,将木柴墩在木屋墙根下。在墙根下,已经挨个摆了一墙的木柴。
韩冬就在木屋和碧渊潭的中间站着,那人能够一眼看到韩冬,但那人始终都在低头走路,没有看韩冬一眼。
对于韩冬这个不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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