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韩冬疑惑问道：“那小子是谁？”

    “很贱的一个小子，可他不肯告诉我名字。”那人脸上露出一丝少有的笑容，会议说道：“那小子有很变态的天赋，在一夜之间就把我的砍柴刀学会了，三个月的时间就在境界上反超了我，临出狱的时候还我把我揍得爹妈都认不出来”

    说起那些往日的事情，那人忍不住摇摇头，脸上满是惊叹和赞赏。

    韩冬终于知道那小子是谁了，自然也就知道了眼前这人是谁。

    “老哥。”韩冬满是惊叹地说道：“我早就听剑南说起你的事情，很想见见你。可是没有想到，我们会在今天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老哥脸上的刀疤抽了抽，说道：“贱男？连你这个师兄都叫他贱男吗？”

    韩冬点点头，说道：“对啊，他全名叫史剑南，平时我们大家都叫他剑南。”

    “嘶”老哥倒抽一口凉气，说道：“他居然真的叫死贱男，这名字我真是服了！”

    韩冬终于听出老哥口里的“死”，说道：“不是死，是史，历史的史，剑南春的剑南。我师弟说当年刚出生的时候，他爸最喜欢喝剑南春酒，就给他起了剑南的名字。”

    老哥一阵阵地汗：“如此随意地起名字，也真是只有那贱男才会有这样的父母。”

    这时，蛇肉差不多烤好了，老哥撕下一段，递给韩冬。

    韩冬双手接住，烫得在手里来回倒腾，一边吹起一边说道：“我比较好奇，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你怎么知道我是颜门少门主。”

    老哥全然不顾刚刚烤好的蛇肉的烫口，一边大口撕咬着，一边说道：“杨千芋来看过一次他，那时我就在旁边，他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韩冬抹掉嘴边的肉丝，说道：“这么说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要来？”

    老哥很快就把蛇肉吃完了，意犹未尽地舔着嘴角，说道：“不，我们三个人都不知道你来不来，所以我并没有给你准备蛇肉，只是你居然说对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吧，这让我想起了那个贱小子，看在他的面子上，我才会分你一点蛇肉。”

    韩冬的手里还有一小段蛇肉没有吃完，听到这话之后，停下不吃了，看着谭心石头上的杨京虎，说道：“没有给我准备，那你给他准备了吗？”

    老哥呵呵一笑，说道：“家主有规定，他只能三日进餐一次，一次最多进餐三口，昨天他刚好进过一次餐，所以我也不用给他准备。”

    韩冬感叹着说道：“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能下狠心这么虐待，你们家主可真厉害。”

    老哥从韩冬的话中听到了反讽的意味，但却没有丝毫怒色，反而很是谦虚地代家主客气道：“哪里，哪里，不过是家风极严罢了。”

    韩冬若有所思地说道：“传闻杨家先祖杨震在世时就已经被尊为关西孔子，之后杨家历代都出过关中大儒。既然是儒教持家，家风必严，家教必甚，这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说完，韩冬用了三两口把剩下的蛇肉吃完，然后走到潭水边洗手。

    老哥对于过去的事情向来不怎么关心，只是说道：“现在蛇肉也吃完了，碧渊潭也看到了，这大雪漫漫的，你没事可以走了。”

    韩冬抬头看看天空，仍然是灰蒙蒙的一片，仍然在零星地飘着孤单的几片雪花。

    韩冬将水潭边的一块大小如人头般的石头从泥草中抠出来，双手捧起清洌洌的潭水淋在石头上，认真地洗干净上面的污泥，直到石头被洗得干干净净，这才抱着来到火堆旁，将石头放在老哥的对面，用衣袖把上面的水渍擦干净，然后一屁股做了下来。

    从始至终，老哥都坐在木头上看着韩冬，直到韩冬坐下，才说道：“你似乎是一个很懂得生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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