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于一旦,实在是有些咬牙切齿了,平常自己实在是太纵容那丫头了。
墨香在屋子里急的跳脚:“小姐怎么办啊,楼下的客人早就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红鱼姐姐这一走通了这么大一个篓子,现在该如何是好啊?”
董清姝一声苦笑:“去拿红鱼的舞衣来,顺便帮我准备一个面具。”
墨香看着董清姝良久才回过神来:“小姐,你的意思是?”
“现在还能怎么办,红鱼的舞蹈是我一手教导的,整个飞雪阁除了红鱼和我就没有人会跳了,你去准备一下吧,那个男奴也不要通知他这边换人了。”
墨香闻言并没有喜出望外,急忙道:“小姐,不行啊,兰陵观月这个太消耗体力了,您的身子这几年来时常反复的,这个舞蹈还是不要跳了吧,我这就派人去通知城守大人的公子,让他派兵来这里平息众怒。”
董清姝摇了摇头:“不可以,我们在明面上不可以跟官府走的太近,被有心人看见了是要大做文章的,现在政局动荡,千万在此风雨飘摇之际不可以授人以柄,你快去准备吧。”
董清姝明明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但是墨香就是觉得不能够违抗,咬了咬牙什么也没说就下去准备了。
这一场舞蹈其实讲述的就是一个女子的一生,从懵懂的孩童到青春年少,到嫁做人妇,到后来的因为侧室的谗言而被夫家休弃,最后女子一个人遥看着明月,看尽自己一生,直至最后看透心态祥和的面对自己孤独的晚年。
那是一个女子有笑有泪,有血有肉的一生,华丽而凄美。
当台上的灯光暗淡,只余下角落中的一盏,场中的喧嚣只是在一刹那止住了,就像是被什么力量牵引着,纷纷忘记了自己在做的事情,目光紧紧的盯着台上。
那一方静谧的舞台,似乎突然间变得遗世而独立,脱胎于这个热闹的红尘,一个簸箩,有针线有剪刀,还有没有缝好的衣服,就像是很多人家中常常见到的场景,看的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震在了原地。
古琴开始抹动丝弦,乐曲欢快的就像是行云流水,坐在角落里的王梓显,闭目养神的当儿在听见那琴曲之后就睁开了眼睛,他听出了那一首琴曲,确实有一部分是家传乐谱的一部分,但是让他动容的是那些陌生的音调,并不是原来兰陵观月的原曲,只是虽然不是原曲,就表现力来说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由此可见这个作曲之人对乐曲的驾驭,那样淋漓尽致的表达已经在母亲去世之后再也没有听过了。
宫灯一盏盏点亮,一个带着面具的女子蜷缩在舞台的中央,仰着头,微扬的唇角刚好跟着琴声的节奏开始身体的舞动,只是一个水袖的甩式就知道此人乃是勤于舞蹈之人,不是僵硬的姿势,不是刻意的卖弄,这样的舞蹈给人的感觉是掺杂着自己的灵魂,表达的不是身体,除了身体似乎还有很多无形在扩张放大的东西。
舞台明明很小,但是就在每一个人屏气凝神的注视下无形的被放大,王梓显以前捐资建过一座寺庙,只划了三分之一亩的面积修建大殿,因为自己当时的家财不多,而自己又坚持不想父亲知道,所以那一次的花费都是自己的积蓄,本来以为只有那么小的大殿又加上佛像的摆放会显得很拥挤,但是建成之后,当王梓显跪在佛像前为母亲祈福的时候,跪在佛前的自己一下子就渺小了,产生了一种空间的错觉,之后王梓显有注意过,只要自己专心致志的将心思专注其上的时候,那么你的心只能容下你专注的东西。
心是无限大的,你平日里看的万里江山也可以看到眼里装在心里,由此可见人的心是多么容广,但是这一刻,整个台上只有一个舞动的女子,台下所有男人的目光随着她的步调亦步亦趋,随着她舞动的节奏变换着心情,儿时的无忧无虑,青春年少的梦幻憧憬,为*子的忍辱负重,被休戚之后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