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船家一声招呼:”相公,到岸了.”
王梓显徐徐的吹完最后一个音符,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从来没有一刻,王梓显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一刻这么震撼过,他只是一睁开眼,目光好像就被一双眼睛攫住了,然后在不由自主的情况下,盯着那个女子,移不开眼睛.
外面什么声音都没有听见了,听不见风声,听不见其他的交谈声,听不见船家的提醒.
王梓显不由自主的被吸引的同时,也在寻思这双眼睛的与众不同,比他见过的许多女子眼睛大小一般,就连那眼镜扇面的睫毛也有比她浓密,比她长的,但是没有一双眼睛,似乎可以透过尘世的喧嚣,像是一杯浑浊的水,只要望着,就可以澄清,然后回归一片澄澈,就是这样的神奇,才让久经漫长旅途的人停下脚步,才让被热闹的街市包裹的凡夫俗子忍不住的停留,才让迷失的人,可以找到失去的方向,王梓显就这样看着,忘记了自己的失态。
那女子被一个陌生男子盯着看也不觉得局促,只是粗布衣裙,抱着一把浆洗完的衣服,福了一礼,就随同姐妹们离去了.
直到人远去了,王梓显还没有寻回自己的神思.
船家喊了几声,那客人就像是痴傻了一般,没有反应,无奈只好再唤几声.
王梓显只觉得自己浑浑噩噩,不觉喃喃自语感叹:”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原是如此.”
终于听见了船家的呼唤,才醒悟过来,觉得自己的失态也有些尴尬,但是很快向那船家打听,那女子家住何处.
那船家闻言歉意的笑了笑,说自己虽然家住秦淮岸边,但是一直都在下游摆渡,那女子姿容生的美,自己却也是第一次看见。
王梓显面露失望之色,船家又说道:“相公也不要着急,那女子在此浣衣,想必家里离这里也是不远的。
王梓显点点头,付了船资,一个人上岸,沿着河堤慢慢走着。
沿岸的柳树一排排站立,柳枝在清风的吹拂下迎风招展,看的人有些心烦意乱,王梓显在回想那女子的容貌,已经记不起来了,只是记着一双眼睛,那双眼睛看尽了千帆过尽,看遍了千山万水一般,变得澄净温婉,但是细细去看,还有几分沧桑和无奈,那样一双眼睛是可以勾走任何一个男人的魂魄的。
王梓显不是没有见过女人,但是那样的女子还是自己生平仅见,只是粗布的裙裾,简单的发饰,那样却没有暗淡了她的风华,只是更加觉得那是历经了繁华之后的沉淀,是一种返璞归真的人生境界,彩衣华服或许还是一种累赘了.
想起那女子高高盘起的头发,王梓显有些黯然。
显然那女子已经是嫁作他人妇了.
就这样,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恍恍惚惚的回了客栈.
回去之后,王治一一禀报了北边的消息,直到自己说完了,才发现自己的少主没有半点回应,只是一个人呆呆的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王梓限就是以这样鲜有的失态,意识到自己遇见了一个女人,这样远远观望的感觉甚至赛过以往的所有的美丽邂逅,让人有一种冲动,如果可以再次相遇,那一定是一件让人感觉很愉快的事情!!!
专心再次听完王治的回报,察觉果然在这样的烟色江南,除了让人流连忘返,还是卧虎藏龙的。
北边的敌军,一直都有补给,不管我方对敌人的粮草是多么的费尽心思,但是最后,敌军总是像是可以变戏法一般,有神秘的力量在支持着,不断的为敌军提供粮草,正是因为这一点,就算是面上我方都取得了比较可观的战况,可是也没有彻底的消灭敌人,尤其是夏侯峻率领的军队,大有死灰复燃的态势。
于是,父亲费劲千辛万苦查到了一条线索,但是直到金陵,这条线就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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