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但是所有男孩子的骨子里面天生都是慕强的,所以当他离开母亲和妹妹,来到布衣盟,他发现里面的能人异士,贩夫走卒大部分都是男性的时候,刚开始是很不适应的。
张由之看出了雪章的无所适从,心中有点难过,第一次见雪章,他穿着锦绣一炮,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精致,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从年画里走出来的小童子,让人心生喜爱,也让人觉得精致娇贵。他派人打听过自己离开的之后,董清姝带着孩子的生活,一个从来没有沾手过柴米油盐的女人,带着两个孩子,还有一个婢女,想想也是吃尽了苦头,于是后来董清姝回到了沧月楼,从生活的泥泞中抽身,因为吃过苦,护犊心切,就将所有好的东西都捧到了孩子面前,可笑的是她自己还觉得已经很克制,很收敛。
大宋现在正值内忧外患之际,如逢乱世,文人书生没有缚鸡之力,如何可以保家卫国,保全自己,他冒着被董清姝怀疑的危险一定要将雪章带在身边,一转眼已经是四年,雪章已经十三岁了,初除有了少年人的影子,可是张由之却越来越不喜欢雪章见自己的母亲,原因无他,小时候长得像母亲的雪章,现在越来越像自己的生父。
雪章随着大队人马走了一遍山东,大概是冬天寒风蚀骨,回来了也不见离开时的精神,人感觉安静了很多。他认真的递上自己山东之行的记略,只是如实的汇报,谨慎的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
现在的雪章看上去已经不像一个贵公子了,虽然五官还是透着秀致,但是更多的人会被他的神韵和气质所吸引。张由之感叹之余心中也不乏赞赏之意。
整份疏议洋洋洒洒写了三十几页,张由之看了大半个时辰才看完,看完之后才发现这个少年人也开始有了城府。
整篇疏议没有发表半句自己的看法,但是在叙事的详略之间已经将自己的态度摆的的很明确了,甚至没有自己当初的授意,他还调查了很多其他的事情,比如山东分舵勾结了当地众多的匪众。山东分舵还把持了运河。山东分舵暗中扩充人数,数量惊人等。
张由之带着半张面具,雪章见不到他的表情,其实现在张由之就算是不戴面具也是面无表情。
他放下了疏议,没有马上说话。
雪章也不知道为什么,听人说先生根本不会武功,但是每次与先生相处时还是会觉得有压力,以前不觉得,现在才知道这是身处上位的人长期浸淫在杀伐决断之下形成的威压,只有正真的经历过很多的事情才会形成这种内敛的但是不知不觉之间还是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威势。就像是沉默的现在,虽然对先生已经足够熟悉,但心中还是会忐忑不已。
“你现在觉得自己的翅膀硬了吗?”张由之压着自己心中的火淡淡说道。
“雪章不敢。”雪章低下了头,不敢对上张由之的目光。
“你写了这么多,意思是山东分舵必反必叛?”
“雪章不敢妄加揣测。”话还没说完,那封被摆在书案上的疏议迎面砸在了自己的脸上。雪章不敢申辩,只是更加恭敬的低下了头。
“滚回去,陪陪你的母亲。其余的事情你不得再插手。”
雪章恭敬的依言退下。现在再:“小姐你放心走些,这些鸽子都有专业的婆子在驯养呢,不会沾上脏污的。”
董清姝有点窘迫:“梅茵这孩子也是越来越胡闹了,二娘也真是的,处处惯着她。”应儿微笑,知道小姐不是真的生气:“大概是夫人自己也喜欢吧,现在除了在绣架前面坐着,也会起来照顾这些鸽子。昨天有人见我们家养着这么多的鸽子,还问卖不卖呢....”
董清姝也笑了:“平常人家自然都是养着吃的,梅茵却是因为喜欢看才养了这么一院子,只是你平常照顾她左右,会多出很多琐碎。”
“小姐也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