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陆逊朝陆康拱手一礼后,道,“从祖,西门派人来报,言城外有人自称袁军使者前来,欲求见从祖。”
陆康问道,“来者几人?”
“共六人,一人骑马,另外四人抬一卧榻,榻中尚有一人。”陆逊回道。
“嗯?四人抬塌前来,哈哈,笑话!”陆康的脸色一变,道,“真真欺我庐江无人乎?如此托大,也敢妄称使者,使人撵走便是!”
陆逊神色不变,回道,“禀从祖,那塌上乃一小儿,以逊想来,其如此行事想必还有深意。”
“哦?”陆康闻言看了看陆逊,不禁感叹,小小年纪经历丧父之痛,却又好学上进,人还长的漂亮,这孩子太出色了,今后之前途真不可限量也。又仔细琢磨一番,道,“既如此,随我去城上一观,看其到底是何心机。”说罢转头对着儿子陆绩说道,“你继续读书。”
陆绩闻言,拱手道,“是,父亲。”
陆康点点头,然后直往门外走去,而陆逊则跟随于陆康身后,离开之时还对陆绩做了个鬼脸,把陆绩气的够呛。
很快的,陆康与陆逊来到了西门城楼之上。陆康向下望了望,大声道,“我乃庐江太守陆康,城下之人报上姓名。”
朱治闻言,催马又上前十步道,“我乃孙将军帐下从事丹阳朱治,榻上之人乃是故乌程侯三子孙翊是也。”
孙翊听完后,吩咐四名亲兵将自己往前抬了抬,然后支起身子朝陆康拱手道,“小子孙翊,因腿上有伤,不能全礼,还请陆公担待。今日前来只为两家和好,还望陆公能够接见。”
孙翊话不多,但句句清晰,不掺做作,更加上本来年纪小,更让人感觉到童叟无欺的亲切感。
陆康听完后沉吟一番,对左右言道,“此子之言诸位觉得如何?”
陆康左右多为陆氏族人,其他也多为庐江大族,且几天前的一战已经见识到了孙策手下江东子弟兵的悍勇,本就已有息兵之意,但因陆康在前都不敢妄言,皆道,“但凭太守(家主)大人做主。”
陆康看其余人等并无言语,转而看了看陆逊道,“贤侄以为如何?”
陆逊本在陆康身旁,此时闻言后,很平静的道,“对方执礼而来,若是怠慢,怕有损家主和陆家名声。况一孺子尔,何惧之有?”
陆康欣慰的点了点头,吩咐道,“派人下去将那小儿抬进来,除了那丹阳朱治,其他人皆不能入城。诸位,我们去太守府吧。”陆康还是有点担心那四名亲兵,因为单凭那身材和散发出的气势就知道,那四个亲兵绝非易与之辈。反观朱治和孙翊,一个是峨冠博带有君子之风,另一个则是受伤之孩童,威胁性就少的多了。
左右听见,自有人下去安排。
城门开处,一队士卒自内而出,将孙翊一行人包围其中,领头的队正道,“两位请随我来,但几位军士却不能入内。”
四名孙策亲兵皆是紧守在孙翊身旁,却不离去。孙翊笑了笑,对四人言道,“无妨,几位在此稍等片刻,我与朱大人去去便归。”说吧看了看朱治。孙翊很明白,到了人家的地盘还是“客随主便”的好。
朱治笑笑,示意无妨。
那四名亲兵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个似乎是领头之人坚定的道,“三公子,属下就在此等候,若三公子与朱大人不能出来,那属下四人也无颜回见将军,必追随三公子于地下也!”话一说完,四人轻轻放下床榻,又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径直坐在了地上,一副入定打坐的样子。
可实际上庐江城出来的那队兵卒却着实的感受到了压力,特别是那四人虽然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但是身上的气势却明白的告诉众人,若是敢轻举妄动,他们必会暴起杀人。
那领头的队正也对这行人肃然起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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