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却又不动声色的竖耳旁闻。
陆绩听到与自己父亲有关,先回头看了看陆康,这才小心翼翼的道,“我们结拜,关家父何事啊?”
孙翊正色道,“因为,我和伯言都是幼年丧父之人,而你却仍有令尊大人在世,故而我害怕将此不祥之事传于令尊身上。”
“噗~~~~~~~~~~”陆康一口茶水喷的老远,“吭吭”咳个不停。陆康这个脸红啊,一半是被水呛的,一半是被孙翊的话噎的。
陆绩看到父亲的狼狈样子,赶忙的过来拍着陆康的后背帮他顺气,急道,“父亲,您没事吧?”
陆康一边咳,一边摆手,却是不发一言。
孙翊更是让陆康的反应,弄得想笑不敢笑,憋得脸通红。他实际上与陆逊结拜,就是为了拉拢陆逊的,顺便的再隐晦的拉拢一下陆家。可孙翊不愿意和陆绩结拜,并非是不喜欢他,是因为那样直白的拉拢陆家,似乎就让孙氏这边会低人一头。
陆绩这个人,孙翊也是很喜欢的,他可不会因为《三国演义》中对其的描写而轻慢陆绩。
陆绩,字公纪,关于他的事情,历史上讲过不少。首先,就是“陆郎怀橘”的故事,这是被写入《二十四孝》中的,所以孙翊夸赞陆绩乃当世孝行之表率是有依据的;其次,《三国志》说其博学多识,通晓天文c历法c星历c算数等,曾作《浑天图》,并著有《太玄经注》。这些可都是中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天文学著作,说明陆绩还是个天文学家;第三,孙权继承孙策之位后,征召他做了奏曹椽,专门让他对自己的言行进行监督,并教给自己正确的道理。以至于他的直言不讳经常让孙权都为之害怕;最后,也是陆绩最牛叉的,还是他的预见性。他临死时说,“由今开始,六十年后,车同轨,书同字;遗恨我不能见。”结果整六十年后,西晋统一了全国。这样一个能预知未来的人,你说他牛不牛,强不强?
陆绩看着自己的父亲好不容易顺过气来,然后细细考虑了一番孙翊的话,轻声道,“为了父亲,我明白了。”
七岁的小陆绩走到孙翊身旁拱手道,“三公子,我虽不能和你结拜,但是希望和你做朋友,如何?”
孙翊笑了笑,道,“嗯,我们做朋友,一辈子的朋友。”
这时的陆绩才终于露出了笑容。
陆康抚着自己的胡子,笑呵呵的看着两人,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启禀家主,”一个家仆在书房门外道,“孙将军已率兵到达东门外。”
陆康从座位上长身而起,朗声道,“来人,将三公子抬上,大开城门,我们去迎接孙将军。”
“诺!”门外进来几名大汉,将孙翊抬起,跟随着陆康朝外而去。
话分两头,且说孙策带人到达庐江西门百步之处,见城墙上的兵卒并无戒备,而是偃旗息鼓,便又带人朝城门处再靠近了五十步。
忽然城门大开,两列甲兵持械而出,分站道旁。城门内有不少人,其中间之人双手举着一个托盘朝孙策缓步而来,而身旁跟着四人抬着一架床榻,上面躺着一人正是自己的三弟,孙翊。
孙策此时连忙下马,紧走几步迎了上去。持托盘者乃陆康是也,见孙策亲自迎来也有些激动。待到两人距离约一步之时,陆康双手高举托盘下拜道,“庐江太守陆康,愿将庐江一郡之地交于孙将军统领,此乃太守大印及郡内账簿,请将军接纳。”
孙策哪能让陆康真的下拜,连忙伸手扶住陆康道,“陆公言重了,此次小子兴兵来犯,虽说是被逼无奈,但却仍然是冒犯了尊驾,还请陆公见谅。”说罢后退一步,深施一礼。
陆康看到孙策如此行事,心中更觉快慰,但脸上却郑重的道,“还请将军接掌庐江。”边说,边将手中托盘向前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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