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将目光投向水幕。
水幕上汪大志的第二首诗再次出现,只是众人品读过后却是呆立在场,观礼台上瞬间变得死寂一片!
这两首诗的禅意根本就是对立的,众人不明白汪大志为何又做出一首诗来反驳自己刚才的观点。
此刻连玄清方丈、庆癫也是呆立在当场,如果他们知道汪大志做出的第二首诗是这样的,他们宁愿在汪大志刚动笔之前就强行把他拉下来,但是现在已经木已成舟,该怎么办?
出家人最忌言而无信、心口不一,既然汪大志已经用第一首诗表明了自己对禅宗的观点,岂能轻易立马用另一首诗来反驳自己刚刚所说的禅宗信念!
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关键是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理论竟然有都是那么的契合禅宗顿悟的理念!
就在众人陷入沉默的时候,台上智胜法师却是如同受到极大的侮辱一般面色胀红愤怒起身、言语逼迫道:
“阿弥陀佛!禅宗最忌心口不一、念不通达之人,枉你也是被天龙寺大德高僧破裂吸纳的一员,但是却做出这前言后语相悖之事!
习修禅你枉为禅宗一员,辜负了同德大师的信任,限你立马退出禅宗,还我禅宗清净之地!”
智胜法师言语激昂,“破裂吸纳”几字咬的特别重,意指你原本就不够资格成为禅宗的人,既然不够资格这里又怎会有你什么说话权利。
此时智胜法师脸上表现的是正气凛然,心中却是阴沉的想到“既然你屡次破坏贫僧的好事,那你可别怪本法师落井下石了!”
智胜法师话音刚落,观礼台上刹那便乱成一片,有出口大骂汪大志是欺世盗名之徒,也有的人始终觉得汪大志才华横溢,就是不该呆在这和尚庙,是来错了地方,信仰不同而已!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此时的景象与方才万人敬仰的场景可谓天差地别。
汪大志一脸平静没有说话,而是看向正北的观礼高台,汪大志知道天龙寺高层就在远处看着,他倒要看看这个自己有着一丝家的感觉的地方、到底在自己落魄的时候会怎样对待自己?
此时冷行远看着汪大志投来的目光心中也是焦急不已,他没有想到原本还是万人敬佩的场景,瞬间就变成这般模样!
但是既然汪大志“求助”的目光已经投过来了,那么别人可以置之不理,但自己一定会站在汪大志的背后,只因为这短短的几天相处时间,冷行远再次有了被亲人陪伴感觉!
冷行远起身缓缓向场中走去,不过刚迈出几步却被庆癫拦下,冷行远只听到,“天龙寺的人,别人没有权利处理!”
只见庆癫的身影瞬间出现在台上,眼神微微撇过汪大志看着智胜法师道:“我天龙寺的僧众岂是你能有资格让他退出禅宗的?”
看着庆癫身上流露出质问的气势,智胜法师有些底气不足的道:“可是他禅理前后相悖,定是来万佛大会欺世盗名,大师你可别被对方给骗了!”
“你觉得贫僧有你想象的这么老眼昏花、不辩明暗吗?要不是看在钵缘寺的面子上今日定不饶你!”庆癫轻蔑看着智胜法师说道,同时转过身对汪大志道:
“这两首诗既然你写了便会有合理的解释,再不言明别怪我这个师祖没帮你!”
汪大志笑道:“还是师祖佛法高深,一眼便看出两首诗的玄妙!”
庆癫看没看出两首诗的玄机汪大志不知,但是既然对方愿意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护着自己,汪大志不介意在此时捧一捧他。
看着场中对着四面八方人山人海的修士们汪大志朗声道:“诸位,可还记得昨日各位大师论禅时所说的禅宗三境?
这第一境界是:落叶满空山,何处寻芳迹;
第二境界:空山无人,水流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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