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意外的没有那浓厚的胭脂水粉味,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阵说不出的淡淡清香。
壁上烛光摇曳,升起袅袅细烟,倒是让那张美得不真实的容貌更增了几分仙气。
“咳。”周昭不知是由于酒精的影响,还是因女子那美貌,脖颈之下已是一片通红,“现在我倒是觉得仙子之称,实至名归。”
“咯咯。承蒙公子谬赞。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娌云。”
“娌云?”女子唇角微翘道,“话说回来,娌公子还是这扬州城第一个见到妾身容貌之人。”
周昭闻言一时语塞,故不语。
“对了,奴家听娌公子的口音倒是有点像幽州那边呢。”
话锋一转,整个房间内的氛围倒是变得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周昭昂首饮下半杯残酒,道,“仙子可是曾去过幽州?”
“奴家年少之时曾随家父游过幽州几日。”
“原来如此,仙子所说倒也不错,我虽出自幽州不假,但那亦是年少之时,当时家中惨遭不幸,独存在下一人,故而早就过上了背井离乡的日子。”
“娌公子却是不诚。”女子看着周昭眼睛道。
“我何来不诚之说?”周昭不为所动反问道。
“据奴家所见,娌公子的这身衣裳乃是上等布料,而袖口与下口位置并无半点磨损,亦可看出这衣服乃是新衣,而娌公子却又说早已离开家乡,如此看来,娌公子这也算诚吗?”
闻言,周昭眼中闪过一丝冷冽,“难道你就不觉得这身衣服是我偷来的?”
“为何这会儿娌公子不称奴家仙子而称呼你呢?奴家可否认为娌公子此时很是紧张?”
周昭不语,俯身拿起酒壶为自己添上了酒。
言多必失。
“衣物可以偷,如此合身也可用巧合二字盖过。但,娌公子握杯的手势却是假不得,再怎么谨慎,总会有一个小小的习惯让人露出马脚。”
只见此时周昭握住三足酒杯的手猛然停在半空。
再看其手势,掌心向上,大拇指抵在杯口,中c食二指却夹在酒杯中部,而无名指内弯,小指则顶着杯底其中一足。
看上去显得格外的怪异。
女子继续道,“这是幽州将军府独有的衬杯法,不知奴家说的可对?周公子?”
“咔嚓”一声。
周昭手中那精美的三足杯已是被握碎。
下一刻,周昭站起身,猛的伸手擒住了她白哲的脖颈。
“你到底是谁?”
女子显然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但随后她那眼中的惊讶之色缓缓收敛,而嘴角却永远是带着一丝笑意。
“怎么?被奴家猜中了?恼羞成怒了?想杀人灭口了?”
闻言,周昭的手渐渐使上了劲。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是谁?”
“咳咳。”女子脸色已然煞白,“我是谁?和你一样该死却没死的人!”
手劲渐松,却没放下。
女子趁机吸了几口气再次道,“我想,你还没杀过人吧?说到底是不敢还是不愿?早听闻莫望将军第三子性格温和,不崇武力,如今看来倒是不假。”
周昭的双目已是布满血丝,“是,我是没杀过人,但你看我如今还像是会在乎别人生死人吗?别忘了,狗急还会跳墙,畜生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人!还是说,你想试试?”
“你先放手,我不是你的敌人,不然我早在下面时就拆穿你了!”
似是觉得有些道理,周昭把手缓缓放下,而眼中凶色却是不减。
“别想和我耍什么花样!我有把握在你出声之前,扭断你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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