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天行剑宗已经好几个月了,叶溪有些烦闷起来。倒不是因为成天待在山上,而是自己没有半点长进。
还记得几个月前的夜里,自己被落月前辈一顿痛打,好像打通了全身经脉似的,学什么都很快,不像是在学,而是那些招式要领自动就往叶溪体内钻。
自从离开落月,这种感觉也一起消失了,时间过得越久,叶溪就越不自信,仿佛自己丢失了一项天赋一样,害怕已经学会的东西也会一点一点的消失。
三更半夜的,叶溪不睡觉,却坐在门外的栏杆上望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是什么烦恼的事可以使这个整天嘻嘻笑的小子愁眉苦脸,剑九对这个的烦恼很感兴趣。
正透过窗户要好好分析一下叶溪,他却突然间像发疯了似的向山顶的方向狂奔。
“风波破!”
叶溪发着狂,举着刀在山上一阵乱砍,树枝啪啪地折断,坠落在地上。
一通乱砍后,便将刀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颊滑落,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粘成了块。
没有消失,已经学会的还在,只不过不少也不多而已。
一滴滴水珠掉落在头顶,还散发出一股醇香。
一抬头,水珠滴落在了脸上,滑落在了嘴角,用舌头舔了舔。
是酒。
这是哪里来的酒?
叶溪抬着头,树顶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是谁在树上?”
没有人回应,酒却不再一滴一滴下落,而是变成了一股水流。
半响过后,酒滴完了,确仍然没有人回应。
莫不是哪位师兄偷偷在这里藏了好酒,被自己给打翻了,只有日后送还了。
摇了摇被酒打湿的头发,叶溪觉得自己突然轻松了好多,于是拖着刀回了剑宗。
不过是昨晚独自一人发了会儿狂,没想到却惹了祸。
倒不是打翻了谁的酒,而是不知怎么的,陆鹤鸣居然知道叶溪昨晚上了山顶,在新弟子入门的第一天,沈凌风就给他们讲过天行剑宗的门规,一条就是不要逾越山上的一个界碑,这个界碑将山顶和一下的地方分开了。
至于为什么不能去山顶,沈凌风就没有仔细讲明白了。
一大早,叶溪就受到了陆鹤鸣的审问。
作为和个剑九走得最近的人,每次陆鹤鸣要挑剑九的毛病,叶溪都要帮剑九说话,因此陆鹤鸣看他也很是不爽快,如今难得抓住一个机会,而且不用像对剑九那样有所顾虑,自然要好好收拾他一番。
叶溪自然知道不能上山顶去,昨天晚上一时冲动,只顾着满山狂奔,那里还记得什么山上山下。面对陆鹤鸣的质问,也没有什么可以辩解的。
只是叶溪不明白其中隐情,不知道承认下来的后果有多严重,轻则受棍棒杖刑,重则视为奸细挑断经脉逐出师门。
眼见叶溪毫无辩解,花小小和土豆都微微张着嘴,有些震惊,心里明白接下可不妙了。
就连一贯平静稳重的郁欢乐也颇有微惊之色,不禁替叶溪捏了把汗。
而和叶溪同住一屋,事事都要叶溪替他动手的剑九却没有任何表情,一点也不为叶溪担心。
叶溪和其他新弟子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剑九可是听袁飞雪跟他提过。
“既然他已经承认了,也无话可说,就把这个奸细捆起来,待我禀报了掌门,再行挑断他的手脚,扔出山门。”
跟着陆鹤鸣的那些弟子,听了他的话,立刻将叶溪困了起来。
奸细?还要挑断手脚扔出山去?叶溪有些不敢相信,本以为这不过是小事,最多挨两声骂,关小黑屋或是一天不给饭吃而已。
连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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