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侧在一边,当看到我和妍子关切地看她时,她努力笑了一下,又闭上了眼。
她整个过程没有呻吟,没叫过痛。这个人,果真是强悍。我们原来在部队时,经常强调一个口号:特别能忍耐c特别能战斗。她在生意场上的经历,已经证明她特别能战斗。今天,我们都看见了,她也是一个特别能忍耐的人。
回到病房,估计因为药物的原因,她的疼痛已经有所缓解,当然精神状态也很疲惫,她望着我们一群人说到:“老高,你带其余的人都回去吧,中午有个人送饭过来就行。这里,就小庄和妍子留下。”
“好吧,你吃什么我已经问过医生了。”爸同意了这个要求,准备撤,此时妍子突然跑过去,跟爸说了句话,又跑回病床,看着妈。
当爸c金姨c保姆离开后,妈已经在想睡觉的边缘了,但她还是忘不了跟我们说话:“妍子,回来就别走了。你哥一人在家,苦,听到没?”
“我不走了,妈,我答应你。”
“这就好,我要睡了。庄娃子,你跟妍子说说话,听到你俩的声音,我睡得安心些。”
妈努力在最疲惫的时候说出的话,包含了她多大的希望啊。她多么希望自己的女儿女婿恩爱如初啊,这几乎是她目前能够做的最大的努力了。
我们能够说什么呢?我们不可能说亲密的情话,不是怕妈听到,而是我们的关系变了,距离如此之大,不唐突么?
还是妍子先打破了沉默,她把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哥,你穿上吧,我穿妈的外套。”
我们穿好了衣服,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妍子问到:“妈的病怎么突然变得这样厉害了呢?”
“估计是运动量过大,气候不适应,但我怀疑,是英国开诊所那个香港针灸师,扎错了针吧?”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有关病情和针灸的话题,看着妈渐渐睡去,呼吸均匀,她的脸上,居然表情平静。
当确认妈完全睡着后,我们又没话了。我开始没话找话:“妍子,爸给你打电话,你就决定回来了?”
“其实,我师傅也劝过我,要我回来。其实修行在家在庙都行,这分人的缘分。哥,这事我以后慢慢跟你说。”
“那你回来,是不是很辛苦?”
“没事,临时买了张火车票,本来没座位的,但中途有人下车,我还座了两个小时,我现在身体比原来好些,没问题。”
我看着她,这个短发清瘦的人,是原来那个富家小姐吗?是原来那个任性的人?不是了,她已经完全变了。变得忍耐变得独立变得我不认识,她在我面前的主动,几乎是自然发生的。
以前,在我们的关系中,一直是我占有主导地位的,妍子总是起着跟随和配合的作用。但今天,我只能按妍子的意思说话和行为,不仅仅是因为陌生,更重要的是,我仿佛感受到,在这个娇小的身躯内,新生了一股巨大的力量,让我不敢轻易侵犯。
“一路这么累了,你也休息一下吧?”
“嗯,听你的,哥。”她这话一说,我突然心生感动。这句话多么熟悉啊,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这是她对我说过的最平常不过的话了,但今天,她重新说出来,让我感觉如此温暖。
病房边上有一个长沙发,足够妍子躺下。当然,她也可以躺在我的身上,但我没敢有这个奢望。
果然,她向长沙发走去,回头跟我说了声:“妈有什么动静,记得叫醒我。”
当她躺下后,我把从家里带来的毛毯和我的衣服,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她没有反应,直接进入了睡眠状态。她太累了。
当她睡着后,我才仔细地看她。她的脸虽然没有原来的光滑,估计是没擦护肤用品的缘故,但她的脸却因消瘦,展现出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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