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生出这种极不恭敬的想法来,顿生羞愧和内疚,心中说着自省话语。
当他再度睁开眼,下方的冬以玄已经盘膝坐下,一时半会儿不会结束。他走到躺着的喻北歌身边,俯身问道:“喻前辈,可否跟我讲讲我师兄的事情?”
喻北歌看着出现在他的天空里的一张脸,“怎么?你师父没和你说过么?”
李洗耳脑海中出现师父的尊容,“不曾,师父他从不和我说这些,观里的师兄师姐也不太知道多少。”
“你师父都不愿与你说,那我说什么。”喻北歌满不在乎道,忽然他坏笑了几声,“不过你若实在想知道,我倒也可以告诉你,只是我得先问你几个问题,你老老实实回答我,如何?”
李洗耳稍有迷茫地眨了眨眼,难不成自己身上有什么秘密?他点头:“可以。”
“咳,”喻北歌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神采奕奕地坐起来,显然是来了精神,他拉着李洗耳坐下,问道:“第一问,你可有喜欢的姑娘?”
李洗耳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喻北歌大方宽慰,“不要紧,你这个年纪很正常,大胆说出来,是哪家小仙子?你看庄尘那小子相貌平平都换了好几个女友了!”
李洗耳又“嗯?”了一声,“却抚他”他听完十分意外,心中一直以为庄尘并不是那种情情爱爱的人,莫非自己看错了。
“却什么抚啊!”喻北歌不满道,“我们说你呢!”
李洗耳认真地想了想,和自己有交集的女性除了观里的师姐师妹,那便是山下小镇卖柴米油盐的大妈大嫂了,自己哪来的心上人,他当即摇了摇头,“不曾,洗耳女子结识无多,不如却抚那般玲珑。”
喻北歌一个趔趄,惊呼道:“哇!这你也能吹一把庄尘!”又道:“意料之中的答案,这个问题只是逗你,下一个才是正餐。——你师父,听风真人,是不是太玄门的人?是不是叫沈长韫?”
李洗耳听到这个问题先是面露几分诧异,接着沉思起来,“师父亦不曾说过他的事情只是,太玄门的话,晚辈觉得是了。洗耳常常感觉自己和太玄门弟子有些相似,应该是师父教出来的太玄遗风。”
“至于沈长韫这个名字,晚辈没有听说过,师父是否是这个人,抑或有何关系,晚辈都不知晓。”李洗耳恭恭敬敬地回答,又说道:“前辈,这个问题我们跳过吧,洗耳不敢妄议尊师。”
“好吧,”喻北歌耸耸肩,“那我没有问题了,现在就和你说说你师兄吧。”说着,他从李洗耳的怀中拿过拂尘,把玩道:“你可知什么是‘隐’?”
李洗耳正色道:“请前辈赐教。”
喻北歌随手拾起一片瓦,用一丝剑气在上面一边刻画一边道:“史书写得明白,三千年前,仙魔时代末尾,天人五衰,道子领七仙抗衡魔族。但其实当年率领魔族乱仙的并非是我们认知上的魔族”
“是七魔,因混沌而生。”
“嗯,”喻北歌点头,“这些事情并没有详细地写进正史里,因为这实在太过于骇人听闻了。你既然知晓这部分事情,那我就跳过了,说回七仙。
“七仙中,银仙原本是叫‘隐仙’,后改称,将这个名字赠给了他设立的一个七人小组。一开始这七人是做些先锋敢死队一类的苦活,因为行事隐蔽,也不以真名互称,只用额外的字号称呼。仙魔战争结束后,他们不再露面,唯有大事才会齐聚。他们有着各自的传承信物,后世传人就依靠信物互相辨认,你这把拂尘便是其中一位的物件。”
喻北歌继续道:“因为我自身的一些原因,我不很清楚当年调查的事情,只是听命行事。血牙案的水很深,牵扯极大,而且还能看到魔族活跃的身影。你师兄在二十年几前,与东海上空和魔族交战,侥幸捡回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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