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们,不要往土地庙去了。那里现在全乱了套了,也不知这帮人是不是穷疯了,上来就抢。咱们的人现在已经撤了,我们一起去十里亭汇合。”于是,大家便出发了。只是大鸿心有不舍,生活了这么久的地方,这一离开,恐怕今生都不会再回来了。寒风凛冽,大鸿披着外衣,上面似乎还有一丝欣儿的余温,叫人心里好暖。
来到十里亭,大家伙儿已经在等他们了。大鸿和其他人到了后,便开始商议下一步的打算。这个地方已经待不下去了,早晚大王会派兵过来的,可是去哪里才安全呢?这时,狗头军师又提议,“依老朽看,不如回西山郡的青阳山,那里是我的老家,无论是”大壮打断了他:“可是那地方穷啊,当真要回去吗?”“眼下还有好的去处吗”老人家反问道,张大壮被问得没话说。那老人家继续说:“你究竟还想当强盗还要多久?”张大壮一惊,“军师何意?”老人家说:“我们昨日杀了朝廷要官,就已经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与其这样偷偷摸摸被人叫贼,倒不如挑明了跟它干。”张大壮惊,“你是叫我和朝廷干?”众人听到后,亦是心头一惊。“大壮兄弟,你胆识过人,有勇有谋,何况又有一般好兄弟。你若是要做些大事儿,兄弟们一定跟你做的!”张大壮表面平静,内心早已是波涛滚滚,四周看看这群人。每个人都表情严谨,目光坚毅地看着他,张大壮看着老人家:“军师,你继续说。”“回到青阳,招兵买马,休养生息,待时机成熟,起兵伐舟!”“那事不宜迟,咱们出发吧。”于是,数十人踏着初冬这层薄薄的雪,怀着一腔热血,跟着他们的狗头军师,终要在这天地间,大干一番了。
其实欣儿早就想到了,自己就算回来了,父母恐怕也不会留她的。果然,父亲有碍于脸面,不想她留在家中。母亲止不住的哭,女儿是安全的回来了,可是为什么要回来呀?别人都知道欣儿被强盗抓了去,这样的话女人的名节还能保得住么?世事难料。欣儿也在哭,不过眼泪已经哭光了,只剩下止不住的伤心。父亲挥了挥手“行啦,别哭啦。眼下你已经不能再待在家里了,别人看见了我的老脸还往哪搁。赶紧走吧。”母亲摇摇头,哭着说:“你想要欣儿去哪里,她一个女儿家,出去可怎么活啊。”父亲不耐烦的说:“行啦行啦,我又不会把女儿赶出去不管。”“那你能怎么办?”母亲问。“今早韩俊来拜访过我,说他要去王都。儿啊,我知道你贞洁还在,你追他吧。把事情的原委和他讲清楚,他一定会明白的。”欣儿听到父亲这样说,也不说话。她心里明白,自己的亲生父母尚且不能释怀,更何况别人了。母亲擦了擦眼泪,对欣儿说:“好好好,欣儿,听你爹的吧。去王都吧。”欣儿看了看自己的爹娘,依旧没有讲话。回到自己的屋中,欣儿脱下了红嫁衣,穿上了平日里的衣服,又对着镜子好好打扮了一番。梳洗好后,来到了厅堂,作别了父母,母亲临别时又止不住的留下来,感伤自己女儿命苦。父亲虽然展着愁眉,却看得出心里也满是牵挂和不舍。下人将车停在后门,欣儿上了车,盖上了车的帘子,便再也没有向外看一眼。马车离开了,父亲和母亲也进了屋。此时阳光明媚,却依旧寒风凛冽,马路上空荡荡,只留下雪地上一行浅浅的车辙。
午后刚过,马车走到了十里亭。随行的丫鬟对欣儿说:“小姐,到十里亭了,咱们歇一会儿吧。”马车停了下来,欣儿下了马车,脸上还留着两行泪痕。刚下车,一阵风就从欣儿的脸上吹过,紧了紧棉衣,进到了亭子里休息。丫鬟拿出来吃的,欣儿也不吃一口。“你们吃吧,我吃不下。”十里亭是城外十里处的一座小亭子。就在官道的旁边,处在半山腰。官道在此处便分做了两个方向,一边向东去王都。另一边向西去青阳。行人商旅,常在此歇息,亲朋有人离别之时也常在此设宴,就连文人墨客也喜欢来此赏景论诗。然而今天这里却没有什么人,只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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