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是行李被褥和衣服了。
还不等顾爸爸回来,顾nǎinǎi和顾大嫂就风风火火的来了。
“老二回来没说吗?我们可没同意你们搬到镇上去!”老太太看见屋子里的洗衣机没了,顾妈妈正在收拾行李,立即板着脸嚷起来。
顾大嫂叹气说:“爹气得在炕上躺着,让我陪着娘过来一趟。我其实劝过了……可爹娘不同意。弟妹,非要去镇上做什么?连租房子再生活,挣多少钱都不够花啊!再说了,你跟福来一个在村里的学校,一个在村部,去镇上干什么?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
她这哪里是来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果然,顾nǎinǎi听见这话脸色越发的难看。
“福来没说?我们打算去摆夜市,来回跑太折腾。”顾妈妈解释着。
“老二笨嘴拙腮会说什么?倔驴一样说去镇上租房子住,被你爹骂了出来。”顾nǎinǎi立着眼睛说着,“夜市的摊子可不是那么好摆的,咱们又不出新鲜玩意儿,土里刨出的东西能卖多少钱?拿到集市上卖卖也就算了,去夜市不得上税?你们倒好,反倒要去镇上租房子?这是抽得哪辈子的风!
福来从来都没跟他爹顶过嘴,知道他爹不同意还硬搬,谁吹得枕头风?人家都说家有丑妻近地家中宝,我看这事就是你背后撺掇的。当年我看你扭个水蛇腰就不愿意这门亲事,老二就稀罕你的模样!呸,模样好有什么用?一样生不出儿子来。这下好了,顾家兄弟几个,就老二绝户气!我们顾家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打着灯笼找你这么个玩意儿!”
她是越骂越起劲,越骂越难听!顾妈妈眼圈通红,“妈,你怎么还骂上人了呢?”
“骂你怎么了?你是我儿媳fù,我是婆婆,骂得着!”顾nǎinǎi趾高气扬的说着,在她的思想里,婆婆打骂儿媳fù都是应该的,谁让儿媳fù做缺打的事呢!
可顾家五个儿媳fù,她也就敢骂二儿媳fù。一来是二儿媳fù娘家不给力,再来老二孝顺,而且二儿媳fù一向是包子xìng格。碰到土鳖不拿住,那是罪过!
“nǎinǎi,你那都是旧社会封建思想。现在婆婆谁还给儿媳fù气受?就算你图嘴巴舒坦骂两句,可你有五个儿媳fù儿,怎么偏偏就敢骂我妈?”顾盼悄悄拧了妈妈胳膊一把,让她把眼泪憋回去。哭什么哭,自己是包子就别怨狗惦记!顾盼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个丫头片子懂什么,大人说话一边待着去。”顾nǎinǎi指着顾妈妈又开骂,“你还是老师呢,看看你教育出来的孩子,敢跟大人瞪着眼睛顶嘴……”
“我妈和老师都教育我遇事要讲理,不能动不动就骂人。去年七叔娶了媳fù,本来你们跟着七叔一起过。不到一个月,七婶就跟你打起来了。当时连锅都砸了,七婶回了娘家,最后还是nǎinǎi你出面赔礼道歉答应分家搬到偏房去住,这才把七婶请了过来。我妈嫁到顾家十四年,跟nǎinǎi大声说话都没有过,到底谁该骂?
大前年过年,六叔瞒着六婶送给爷爷nǎinǎi二十块钱。六婶知道了,站在大门口骂了一上午。晚上,nǎinǎi还不是灰溜溜给六叔送了回去?前几天,六婶挺着个肚子在街口乘凉,逢人就说生孩子的费用都是nǎinǎi给掏,还答应以后一个月给孩子拿五块钱的nǎi粉钱。
论条件,六叔在工地上做瓦匠,一个人顶两个人赚钱。六婶没怀孕之前在石场做饭,钱不多可有油水,中午吃完拿家去,晚上的饭菜就有了着落。nǎinǎi这五块钱是为什么掏得?咱们顾家这么都孙子、孙女,可谁都没得过这个钱!”
顾大嫂听见这话眼神一闪,很明显,她并不知道这五块钱nǎi粉钱。
顾nǎinǎi却在心里骂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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